二时过后,亮着灯光的窗户很少了。公寓一过夜间十时就关上大门,必须由各住户用期匙开门进入。
冬子从手提包里取出自己朗匙,开锁,推开玻璃门。然后穿过楼下大厅,走向电梯上楼,她想起贵志和自己做爱之后没有洗澡就回家。
以前,贵志的妻子应该知道丈夫和冬子的关系,但是在知情下,却丝毫不加以干涉。是漠不关心呢?还是相当有田性,伯大吵后反而不可收拾?或者,她相信只要默不吭声,丈夫最后仍会回到自己身边?
说不定她也知道贵志和冬子旧情复燃之事!而且同样明细仍保持沉默。
‐‐别理她了……
冬子拂去贵志之妻的幻影,走出电梯。
深夜的走廊一片静谧。
冬子的房间是三0六号房。开门前,冬子都会先按一下铃,由于单独居住,里面不可能有人,但,她仍习惯这么做。
房内响起铃声。没有人!确定之后,她才插入门钥匙,开门。冬子出门时,房内总开着人口起居室的小灯,她怕夜间回家时,一片黑漆漆的太过于寂寞。
开门后,一瞬,冰冷的空气笼罩四周。静悄悄的房间里,残留着人谈谈的香味。冰冷的房间有如失去子宫的身体,无依、空虚。点亮灯,冬子坐在沙发上,喘口气,从手提包内取出百乐门香烟,点着。
烟雾慢慢在静馈的房内扩散,她感到非常疲倦。是身体犹未完全复原吗?
但,疲倦似非来自喝酒至深夜。一星期前,因为急于交货曾工作至深夜十二时,制作帽子时的那种谨慎更令人疲累,却也不像今天这样。也许,今天的疲倦是来自精神上吧!
最初和友美及真纪一起吃饭也是相当耗费精神,尤其对船津顾虑到自己的不安情绪,更加深难过。
明明是庆祝自己痊愈,可是冬子本人却一点也不快乐,直到和贵志单独在一起,心情才平静下来。
但是,使现在的冬于如此筋疲力竭的却是在那之后的事。不管何等累,只要和贵志上床能获得满足,身体会很清慡,即使在疲倦中也有着甜蜜。
但,这次毫无那样的满足感,不仅如此,巫有着一切皆已结束的空虚!
‐‐看样子当时自己并非真愿意让贵志拥抱……
凝视着慢慢晃动的烟雾,冬子思索着。
确实,那时候冬子很害怕,害伯自己没有感觉,害怕让自己和贵志都失望。
贵志安慰说&ldo;没有这回事&rdo;。但,此刻的冬子最清楚那和以前不一样。不管港说些什么,那一抹冰冷的感觉无法消失,虽是闭上眼等待,体内却捕捉不到‐丝火烫的溶化感。
贵志应该也体会到达种索然无味,也正因如此,他才会那样安慰自己。
‐‐真的太笨了!
冬子自言自语。
如果没自信,最初就不该答应和贵志上风的,现在,只是徒然令自己感受悲惨。最大的错误是冬子乐观的认为大概不会有问题。
冬子从矮柜拿出白兰地,倒人杯内。
明明已和贵志喝了不少酒,此刻醉意却完全消失,照这种情形,根本别想睡得着觉。
白兰地是中山夫人半年前送的札物,在失眠的陵型,冬子经常喝一点,当酒注入杯中,不停摇动液体之间,醉意自然袭来,亦即,貌蹈色的香味已诱起醉意。
冬子双手包住酒杯,缓缓啜饮。
不能忘记一切,让辅冲恍饱吗?不能像逛白天的花园殿做梦吗?
喝完浅浅的一杯后,冬子才开始感到情绪松驰。
与其为男人的事而苦恼不已,独自一个人不知有多轻松呢!
也没有迷恋……
这样就行了,没有男人也无所谓!冬子内心之中,这种不知是自暴自弃或自我慰藉的心思扩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