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消息都无法探听,也没有可用之人能从暗处斡旋,左翼小姐仿佛变成了一只待宰的羔羊,毫无反击之力。现在唯一的希望只能寄托于格勒王,希望他能相信左翼小姐,并极尽全力护左翼周全,她希望格勒王定能做到的,在离开斯捷城时,他亲口答应了右翼小姐。
可是,现在他怎么让小姐受委屈了呢?
格勒长宇用最快的办法让苏府的侍女改了口,也让刑律局闭了嘴,可是有些事情还是瞒不住相国大人格勒康泰。
有时候格勒长宇竟然全然没发现,他变得有些残忍了。
格勒康泰来找格勒长宇,他知道长宇护左翼心切,用了一些非常手段将此事中一些支根末节抹了去,格勒长宇自以为做得悄无声息,可格勒康泰这只老狐狸,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刑律里早有格勒康泰的眼线,格勒长宇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控之下。
格勒康泰略有些挑衅,却又不捅破,道:“长宇,苏恒安一案牵扯重大,在朝堂乃至格勒城中都影响深远,还当再施压彻查,抓捕真凶,护我格勒族威严。而且恐时间久了,其中一些细节恐会被疏忽。”
“叔父,苏恒安一案,死因离奇,刑律局已彻查,可并无头绪,我已多次催促。”格勒长宇试探地道:“叔父认为,可能是何人所为?”
格勒康泰提及“牵扯重大”以及“一些细节被忽视”明显有所暗指。
格勒长宇猜测他定是知道了什么,比如左翼去过苏家一事,或者,整件事他早已了然于胸。
左翼既然声称自己并没有加害于苏恒安,那必定不会。左翼的为人格勒长宇再清楚不过。格勒长宇让侍女改了口,封了刑律局的嘴,抹掉了左翼在苏府出现的事实,他并不是偏袒左翼,而是不希望她卷入到这纷争中来。
苏恒安一案扑朔离迷,千头万绪,毫无进展。如果把左翼牵扯进来,她定是百口莫辩,难脱关系。
格勒康泰道:“苏恒安之死疑点重重,死因离奇,能杀他于无形之人,恐怕非普通人吧。”
“叔父的意思是?”
“莫非是幻族?”
格勒长宇的脸色骤变。
格勒康泰见状,心中暗爽。他本意只是想给格勒长宇提个醒,告诉他:想要脱离他格勒康泰,他还需要很长的时间去成长。
他拿捏的好,既打了格勒长宇一个耳光,又给了他台阶下,更何况,区区一个大臣,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长宇有一天也会爱上这种主宰生杀大权的快感。
格勒康泰道:“上次进宫行刺,并劫走的格勒夫人的那些人,定是上次行动失败,这次便杀害朝中重臣进行报复,而苏恒安不过是个替死鬼。死于梦中,这般杀人于无形之法,想来他们幻族定是擅长的。”
“叔父所言,也不是不可能。明日让刑律局的人加紧调查,只是,这幻族人踪迹难寻,而且不好抓捕。”
“此事不难,而且时机刚刚好。”
“叔父有何计策?”
“引蛇出洞。”
格勒长宇意会叔父的意思,是要利用抓到那个人,引出那些幻族人。他道:“果然好计策,可是尽管蛇出洞,又如何能将其抓捕,实在头疼。”
“我听说,宫中来了两位身怀绝技的贵客?曾从幻族人手中救下格勒夫人。”
“是,那二位来自封印族,有绝技能与幻术相互抗衡。可是,我与二人详谈过,封印族有训,不得参与两城纷争之中,故他们不愿相帮。”
“封印族有此约定我早有耳闻,明天我待去会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