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天说这话的时候,对周武功自然是一脸的献媚,但是落在周末的眼中,这种献媚就变成了对自己的无视以及看热闹的幸灾乐祸。
而听了杨天的话后,周武功看周末的神色就变得更加陌生了。
“呵呵!”将杨天和周武功的神色看在眼里,周末微微一笑,很有点云淡风轻的感觉,他直接无视掉像苍蝇一样叽叽喳喳叫个不停的杨天,对周武功说,“周叔叔,昨晚的确是我和周柯宇喝酒,但是我不知道……”
“不要说了!”周末是怎么无视杨天的,周武功就怎么无视周末,他冷冷打断周末没说完的话,转而看向手术室依旧亮着的红灯,说,“我儿子最好别有什么好歹,真要是出了什么事,你看着办!”
此时,手术室的门依然是紧闭的,那盏挂在门头上表示手术依然在进行中的红灯依然是亮着的,让人心生一种不安的情绪。
周柯宇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现在是早上七点,将近过去了五个小时。
要说只是喝啤酒而导致的酒精中毒,这个手术做得也太长了。
周末的心里很不安,首先周柯宇是他的朋友,朋友进医院,周末自然会担心,再有,周柯宇是和他喝酒才进的医院,虽然说起来周末没有责任,但是,在别人眼里,他就成了罪魁祸首。
就好像周武功说的,如果周柯宇没事还好,要是出了什么事,周末铁定脱不了关系。
周武功说完这话后,转身就坐到了等候室的椅子上,那里有周柯宇的七大姑八大婆,还有昨晚一起吃饭的许多同学,人很多,全都用一种带着谴责、看热闹的眼神看周末。
自觉自己不受待见,周末也没必要和这些人继续解释,一来大家都不熟,说是陌生人也不为过,自然乐得看周末的热闹,二来,周末的事业虽然小有发展,但是毕竟刚起步,没什么社会地位,更谈不上是站在金字塔顶端的那类人,一个没社会地位的小青年,不管你身上穿的有多昂贵,抽的烟有多贵,手上戴了多贵重的戒指,依然不受人尊重。
除了火流星朝他微微点头算是打招呼之外,没有一个人正眼瞧过他,这也就算了,连带着他身后跟着的邓紫薇也因此而受到了别人的冷眼。
“呵呵!”周末除了冲这些不待见他的人面露和善的微笑外,半句话都没多说,在他的心里,他暗暗将这些人的容貌深深地印在脑子里,他在心里很阴暗地想,等着吧,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你们全都跪舔我的皮鞋,也好让你们这些狗眼看人低的家伙知道,什么叫“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周末就如同是一只过街的老鼠,但是,这只老鼠有自己的尊严和报复,有他属于老鼠的骄傲,无视于众人异样的神色,他和邓紫薇坐在了其中一根椅子上,而那根凳子上原本坐着的三个同学立马像是避瘟疫一样站起来躲开。
昨晚的同学聚会,这三个同学也是坐在没考上大学那一桌的,当时和周末是左一句同学又一句哥们的称呼,但是,现在他们和周末划清了界线!
为什么会这样?因为周末和周柯宇喝酒把对方喝得躺医院了,而周柯宇的老爹周武功也明确表示自己的儿子要是有什么好歹一定不会放过周末,人的趋吉避凶让这三个同学立马选择和周末撇清关系。
人情的冷暖,可见一斑!
既然不受待见,以周末的性格,本该转身就走的,按照他的思维,有那闲工夫让别人看着自己指指点点,倒不如多花心思赚几块钱。邓紫薇也不停地在一旁偷偷拉他的衣角,但是他并没有这样做,而是双手抱胸、正儿八经地端坐在椅子上,把手术室门外的长椅当成了古代的龙椅。
周末之所以不走,是想确定周柯宇是不是有事情,毕竟,他和周柯宇是朋友,是哥们,兄弟都躺医院了,自己受点委屈又有什么呢?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好在老天并没有和周末这个小青年开玩笑,中午十点过的时候,手术室门头的红灯陡然变成了绿灯。
随着几个护士医生将手术床退出手术室,周末心中的一块大石头总算落下,他想要迎上去看看周柯宇的情况来着,但是其他人的速度太快,几乎是手术床刚推出来的同一时间,同学们就扶着周武功等人将手术床围住。
也不怪这些同学这么热情,周柯宇的老爹周武功在水城有着很大的权势,无论是在官道还是在商道,都算是一号人物,这些人自然乐得巴结。
既然围不上去,周末可不会像个傻叉一样和别人争抢,毕竟周柯宇的身体不会因为他的争抢而立马康复,真要是那样的话,周末愿意抢。
“儿子……儿子……你醒醒……儿子……”作为周柯宇的父亲,周武功自然是围在手术床边的,见周柯宇双目依然紧闭着,他忙问那个主治医师,“刘教授,我儿子怎么还没醒过来?他没事吧?”
被周武功称为“刘教授”的医师年纪和周武功差不多,长得矮瘦,肤色黝黑,要不是身上穿着一套白大褂,估计会被人误以为是刚刚进城的民工。
刘教授先是点点头,说:“周董,柯宇身体里面的酒精已经被我弄出来了,估计要不了一会就会醒过来,但是……”
环视一眼四周的众人,刘教授附耳到周武功耳边轻声说了句:“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