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是,他们转过头来就跟大晋打仗,忒不要脸。
要是哪个女婿敢娶了人家好娘子,又拿了彩礼钱,转身就打上岳父岳母家,必定是要被乱棍打死的。大官来了,没有二话说,都一样地要打死。
可惜,这些道理百姓懂,大臣也懂,偏偏最该懂的人不懂。只是,又一位公主要泪洒北疆。
萧琛听得津津有味,他出身皇家,去了宁州也一直学着处理封地政务,根本没有途径接触这些市井小民。乍一看,还挺有意思的。
等众人的火气下去后,说书人就命一个童子捧着小篮子去收赏钱。
那童子生得可爱,嘴巴也甜,不一会儿,篮子底就满了一层铜钱。
萧琛见了,也十分感兴趣,这些东西对他来说,无论是拍惊堂木的说书人,还是侃侃而谈的书生,或是拎着篮子讨要赏钱的童子,都新鲜极了。
圣贤书上可不会说这些东西。
于是他对一旁的护卫道:&ldo;铜钱!&rdo;
那护卫很无奈,出门在外不好太过张扬,就说:&ldo;小郎君,没有铜钱,只有银子。&rdo;
小郎君送他一个&ldo;要你何用&rdo;的睥睨眼神。
谢安歌默默地递上一只荷包。
萧琛打开荷包,将里面的东西倒出来,金子银子放回去,荷包还给谢安歌,十几枚铜钱留下,通通赏给了童子。
对这少见的大方,童子好一顿奉承话。要知道,这些铜钱就够他们爷俩搓一顿好的了。
大鱼大肉,香喷喷,油汪汪,火辣辣,配上冰碗解暑,岂不美滋滋。
赏钱也给了,萧琛摇着纸扇道:&ldo;你也祭拜完了,接下来去哪?&rdo;
外面的日头慢慢升高,眼见着天气一天比一天热,还没有立夏就已经热得不行,降水却少。看着庄稼越来越蔫巴,有经验的老农已经开始挖深井,开沟渠,早晨傍晚,勤勤恳恳地挑河水浇地,生怕哪张叶子打了卷,眼巴巴地盼着庄稼长好。
当然,这些谢安歌是不知道的。
他是道术方面的专家,坐在窗边,他的天眼看到阳光里的火毒日益增多,晒得人皮肤发红起泡,水汽有减无增,地上细细缕缕的怨气升腾。
要不是仔细观察,成为人仙后就寒暑不侵的谢安歌都没察觉到,今年气温竟然高得这样离谱。
&ldo;北疆。&rdo;谢安歌翻看以前画的符,他这次出来一股脑地带上了,反正有袖里乾坤术。找到清心符后,他分了萧琛和护卫们一人一张,&ldo;戴在身上。&rdo;
清心符一上身,星星点点的火毒被驱逐出境,萧琛顿时凉了个透顶,边享受难得的清凉舒爽,边问道:&ldo;去看眼睛铜铃大、拎得起一百三十斤大刀的将军?&rdo;
他记忆力好,听了那说书人一遍,就能把内容复述个七七八八。
谢安歌也开了个玩笑:&ldo;有何不可?眼睛铜铃般大的人我还没见过呢?&rdo;
&ldo;啧,幼稚!&rdo;萧琛也心动,却还是习惯性抬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