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家父子离开苏府之后,整张脸便彻底阴沉了下来,深深的看了一眼紧随其后而出的余和和一众衙役,露出了一抹怨毒的眼神,之后便登上了自己的马车,离开了苏府。
今日在苏府之中,怕是司马家父子已经彻底吧余和都记恨上了。
看着司马家父子离开时看着自己的怨毒眼神,余和倒是不在意什么,但可想而知,苏鸿这一脉想要在他这里走后门的可能性已经微乎其微。
“罢了,这架势也轮不到我们来插手!”
余和可不是什么派系的人,而是单纯的一个中立派,所以他宁愿主动请求来到这粤省,山高皇帝远的当一个布政使,也不愿意在京城之中,身陷全力的漩涡之中。
余和也是公爵之后,虽然没有得到世袭罔替的名额,所以现在他的状况和苏伦是一样的。
皇帝是有心要器重余和的,但奈何余和和一般人不一样,他本身无心与权力,若非是担心家族会出现衰落的状况,否则他也不会选择从政的。
他没有参与科考,而是得益于举荐。
举荐人,自然是一些德高望重的人。
加上他本身是名门之后,就任这么多年,也没有什么纰漏,皇帝有心是将余和培养成自己的亲信的,但余和还是没有表明力场。
尽管如此,余和在任上的时候,还是兢兢业业,也不会有任何的徇私舞弊以及仗势欺人的状况,虽然政绩平平,和一些右手腕的大员相比起来,也算不得出色,但却也没有多少纰漏。
做官,就像是在大染缸之中浸泡,想要做到出淤泥而不染的可能性不大,除非真有包青天那种坚持,否则就只能选择随波逐流。
余和就很好的做到了这一点,不惹眼也不低劣,全心全意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至于其他的一些人,就算是想要抓他的把柄,可能性也不大。
这也是为何,他敢直接怼司马家父子的原因。
余和对于自己的子女,将来是否入仕,秉持着和苏伦一样的态度。
不,这样说或许不对,应该说是比苏伦还要开放,苏伦至少还想着把自己的儿子引入仕途,余和从来都不会强求,将来自己的儿子要做什么,他都要随他。
就算是想要种田当农民,他都不介意。
官场上,类似余和这样的官员,是少之又少的,若非是碍于家族的情面,这种事情对于余和这样的人而言,是绝对不可能的,让他们这种闲云野鹤入仕的难度极大。
所以他也不担心被司马红朝针对,若是自己的孩子想要入仕,而他还是江苏布政使,只要他立在这里,他相信司马红朝也不会给他使辫子。
但余和这么想,司马父子就不会这么想了。
回到住处之后,司马红朝便直接问司马逸:“小逸,到底是什么情况,这件事到底是有人提点了你,还是你自己的自作主张?”
“爹,我……”司马逸有些不敢说!
“怎么,还不能对我说吗?”司马红朝眉头一蹙:“难不成爹爹我都没资格知道你的平时的生活了,乡试刚过,明年春天就是会试开始的时间了,你不应该无缘无故就跑到这边来!”
“爹……”
“罢了,既然你有难言之隐,也不必说了!”
司马红朝看着司马逸这般推据的姿态,便知道这其中怕是牵扯不小,便也不再继续追问:“那人如此嚣张,苏伦都已经被迫辞官了,今日你我父子受了这般火器,为父怎么都咽不下这口气!”
“爹爹准备怎么办?”见老爹不再打破砂锅问到底,司马逸顿时也是松了一口气。
这一次教唆他的人,可是他的父亲三令五申,严令他不许结交的人,但是作为一个合格的熊孩子,和一般的孩子是一样的心态,父母越是不想让自己做的事情,就越想去做。
“为父在这广州城多少也有一些朋友,我去找几个朋友,让他们帮我们出手,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你打听一下,看看苏菡萏他们什么离开!”司马红朝铁了心要对付林阳一行了,便直接起身离开。
父子两个迅速动起来,很快便联系到了各自的人。
来到广州城第十天,林阳和苏菡萏以及苏慧一家,终于重新踏上了返程的道路,而此时已经是八月中旬了,马车缓缓驶出广州城北上。
而此时,林阳一行还不知道,他们的行踪,已经被人透露出去了。
当然他们同样不知道,居然有人在暗中保护着她们,就在他们出城之后,两道倩影便迅速疾驰而来!
马车驶出城外十里左右,林阳忽然听见车夫说:“公子,小姐,有两人拦住了我们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