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事人没作声,只见宴时从土里拿出片枯叶,又瘪瘪嘴扔回去。
“你睹物思人呢?”
也确实有这个成分。
季予淮不动神色地挡住了他的去路,后者无奈开口:“行行行,不碰你花。”
这是他每天和池希恬为数不多的话题。
几张照片,她会告诉季予淮什么时候需要晒晒太阳,隔些天施肥。
季予淮也买了一个相机,宴时说怀疑他提前进入老年生活了。
养花逗鱼的。
小年夜当天,池希恬在情人江附近的咖啡厅里收到了季予淮的照片。
对面是正在看菜单的李阳。
回到海城后,二老还是撮合他们见了几面。
李阳依旧是西装革履的商人,似是银行那边临时有事,他第一次迟到了十分钟。
来时,他说了两声抱歉。
池希恬的视线从手机屏幕上移开,轻声开口:“没关系,坐吧。”
“等很久了?”
摇摇头,她两只手拿到桌面上,慢慢交叠放在一起,继而道:“没,我也刚到。”
没有回复,她按灭了亮起的手机屏幕。
“今天晚饭后,你有别的安排吗?”李阳招呼旁边的服务生,指了指菜单上的黑咖啡。
而后,目光都放在对面的人身上。
李阳邀请她:“情人江这边有海上烟花表演,我托朋友拿了票。”
听他们银行的同事说,女孩子是需要些浪漫的。
上次看这边的海上烟花,还是池沂舟结婚那会,但被前排的高层遮着,没见到全貌。
对这个提议,池希恬还是很心动的。
她没拒绝,问了时间。
“不急,这边是九点钟的表演。”
说话间,服务生把滚烫的黑咖啡端上桌,他伸手慢慢搅了两下,看着眼前的人应了声“好”。
李阳慢慢端起杯,热气氤氲到眼镜片上,泛起阵阵白雾,他从旁边抽了张纸,慢条斯理地擦着,缓缓开口:“之前我跟你提过的建议,还是有效。”
“我知道,你不希望不明不白结婚,但家里催得很急,至少,我是一个解决眼前问题的很好选择。”
李阳前前后后去过几次池家,二老的态度很鲜明,总是想让她有个安安稳稳的家。
所以,他猜测,池希恬承受催婚的压力也并不小。
她眼前的蓝山咖啡都快放凉了。
半晌,指尖碰到杯壁,她还是摇头谢绝了李阳的好意。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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