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吧,我也不是全部生气,我就是很难受……”
更不是说妻子就错了。
“这不是以前走动的少嘛,你们家离的远,每次来要走很久,等以后路修好了,交通方便了,就可以一直来往。”
“不是,是我没做好,事情不怪你的,我们两个人辛辛苦苦攒的钱,被我用了,又没跟你说,确实是不对,你生气是理所当然。”
李牧羊这小子,完全是将他朝悬崖边上推啊。
姐夫这个人啊,也是个相当自律,有趣的人。
表示非常理解。
“这样吧,我们不是还有一两百块钱嘛,等明天我们去医院的时候带上,万一用到的话,就给添进去吧……”
“不说这个了,我们说说姨娘的事情吧,上次小风给我们说了下,还以为只是去看看呢,现在听牧羊说,好像还有治疗的希望是不是?”
“那好吧,我玩一会就回来。”
李牧羊点点头。
“这倒也是。”
李香香看着丈夫笑呵呵的脸,心里非常难过,丈夫时刻记得她的事情,将她的母亲当作亲生母亲,她却……
他也知道,有时候生气只是对自己无能的一种发泄而已。
“要不我们明天去吧……”
退一万步,如果不是妻子,自己遇见这种事情,估计也很难袖手旁观吧。
但是呢,钱是两个人攒的,我姐没有权力背着姐夫将钱用在没有意义的地方,还嫌姐夫生气了,就该生气,这事情换成谁,都忍不了。”
“还来?”
回去的路上,经过家属院商店时,赵天翔让等等。
“天翔……”
心里有愧疚,但现实也无能为力,不是知道母亲的问题,只是有时候刻意不去多想罢了。
“哦,不说了,不说了,”刚才那句,真是李牧羊有感而发,他看赵天翔也平静下来,便诚恳地说:
“这人过日子,哪有什么一帆风顺的事情嘛,现在遇见这个事情,说明这就是你们生活的一个难关,那肯定不能丧气,只能想办法去渡过才是。”
“唉,刚才是忽然脑子一抽……”
“所以我刚才也给我姐说了,她就是擅自做主,根本没有和姐夫商量。要是商量过,姐夫肯定不会同意她做那种事情,会当场拒绝的,是不?”
赵天翔不想继续听李牧羊说他妻子的“坏话”了,他只是生气,又不是怪罪。
回到宿舍,房间里已经被打扫的干干净净,李香香正在给芳芳换衣服呢。
“天翔……”
李牧羊本来还想着和姐姐姐夫一起上去的,眼下看他们似乎还有事情,也就没多待,告辞后朝市里过去。
赵天翔愣了下。
等他离开后,房间里又安静下来。
赵天翔开心地说,“要是真能好点,不说走路,就哪怕是坐轮椅,也是件好事,要不半身不遂照顾起来确实很难……”
赵天翔看在眼里,毕竟是男人,主动说,“我刚才听牧羊说,姨娘(就是岳母的意思)快要做手术了,我们收拾下去医院吧?”
而且,这次被人看到了样子,下次还不知道要多少钱,万一要涨价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