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不知道?”老欧想上前掐死她。
君非凡快步上前,拦住他,问陈妈妈:“这扁盒子是南安王妃给你的?”
“不是,是我自己拿的。”
“那你还有多少这种盒子?”
“没有了,所有的都没有了。”
君非凡微一蹙眉,再问道:“这盒子以前是谁在用?”
“是我男人,他用过几次。”
君非凡眼睛一亮,又问:“谁指使他用的?”
陈妈妈双眼暴睁,嘴角抽搐,没有再回答,而且嘴边缓缓流出一丝鲜血,竟已气绝身亡。
老欧上前一探鼻息,没了,又不死心探了探颈动脉,还是没有。他愤恨的骂道:“太便宜这老太婆了!”
隔壁房间门打开,一头光溜溜的死猪,吊在中间,猪身上有皮鞭印,还有烙铁烙的印迹,墙角还丢着一副竹攞指。一个长相清秀的伙计走了出来,“少爷,小的还学得像吧?”
“嗯,不错。以后你就叫长顺吧,跟在我身边。”君非凡对他的口技,颇为赞赏。
那伙计赶紧磕头谢恩,以后就叫长顺,与长宁和长平一起,在君非凡身边服侍。
“老欧,看来线索又断了,我看她真不知道,是谁要杀你全家。”君非凡有点头疼的说。
老欧找了快三十年,早就被各种线索断掉,打击惯了。他平复一下心中的戾气,阴森一笑,开口道:“还没断,那南安王继妃死了,可她女儿明丹郡主还在,我们还可以再查。”
君非凡又把,陈妈妈的回答重头又想了一遍,心底模糊有些推测,还是回京后再说。到时候把那传奇的南安王继妃来历查清,也许就可以顺藤摸瓜,知道那冰魄毒银针的来历。到时候再查那孤身一人的孕妇,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事情总有真相大白的那天。
很快周府就得到消息,当晕倒的马车夫老良醒过来,就看到破碎的车厢里,陈妈妈和白木、白枝都死在当场。
邢夫人怕明丹郡主知道奶娘死了发飙,派去金陵最好的仵作宋验尸。宋仵作回来报,“陈妈妈浑身无伤,乃是惊吓过度而亡,白木是马车厢撞击时,扭断脖颈而死,白枝是被破碎的车辕扎进胸腹而亡。全都是自然死亡,无可疑之处。”
刑夫人将宋仵作和老良,和其它几个仵作的供词,都派人送去京城,另将陈妈妈她们的尸体,找个地埋了,事情也就到此结束。
谢府里,谢老爷让人去请了君非凡,来饭厅与自己和谢怡心吃饭。
君非凡来时,还拎着一个黄山玉小坛,放在桌上,挑眉对对谢老爷一笑,说:“谢叔叔,这可是三十年的绍兴女儿红,可要尝尝?”
谢老爷大喜过望,喜笑颜开的说:“要!一定要尝一尝!”
谢怡心难得见爹爹如此开心,起身亲自去拿了三个北宋古瓷杯。君非凡亲自斟酒,只见白釉玉色瓷杯里,琥珀色的女儿红透明澄澈,纯净如水,馥郁芳香。
谢老爷端起一杯,轻轻一嗅,香气扑鼻而来,酒味香醇。他忍不住品了一小口,甜、酸、苦、辛、鲜、涩,六味完美的融合在一起,醇厚甘鲜,回味无穷。不禁赞叹道:“戎马终有尽,归饮女儿红。醉酒当歌谁与共,女儿待字正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