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儿,今天是你成亲的日子,娘亲今天帮你梳个头,以后你要好好的待你娘子,好早日为风家传宗接代。”身后一名大约三十多四十岁的女人,在她身后叨叨念念着。
“娘…。”她穿着一身喜庆的大红袍,手里拿着那个大大的红彩球,满脸无奈的任由身后的女人叨叨念念。
“俊儿,对不起!是娘亲不好!”身后的女人说着,眼底的泪水终没有忍住,啪嗒一声,跌落在她肩头。
“娘亲,你不要这样,没什么的。”好想拍自己的额头,为什么别人穿越过来是成亲,她呢,是要娶亲,她要娶自小定下的娃娃亲,可她不是“男子”啊!
“俊儿,为娘亲忍一忍好不好?”女人满面愁容,她望着身前的孩子,后悔的泪水在眼眶乱转,可她现在什么都不能说……
“好…。”从铜镜里瞧出女人的愁眉苦脸,她终究什么也没说,将这个哑巴亏咽下去了,她现在在这里,只能依靠这个娘亲了。
“好了,俊儿你先休息一下,娘亲去外面看看,吉时到了就去接新娘。”女人于氏说完,擦干眼泪就出去了,外面锣鼓喧天,可她的心在痛。
房间里只剩下自己了,风君俊,不,是风子染立刻丢开手里的大红球,将头顶上的红丝带扯掉,连那身男子装的大红蜡袍也扯坏了,她七手八脚的换上一套平常穿的男装,将头发扎起,一个俊俏的公子哥儿出现在铜镜里,她满意的扫了眼铜镜,嗯,这副皮相她挺满意的。
将床底下自己这几天搜刮出来的金银财宝打包好,潇洒的一甩上背脊,她轻轻的推开门,看四下无人,她暗笑,那些人应该去了前面忙碌去了吧,所以她才这么顺利的溜出来了。
鬼鬼祟祟的走到后门,她伸长自己的手,可怎么都攀不上那不过二米高的墙壁,该死的这身体,要是凭她在二十一世纪的身手,这面墙壁怎么能拦得住她?
她在这里不过是个十六岁的假小子,瞧这身细皮嫩肉的,那肯定是没有经过锻炼的,可时间不容许她再磨叽了,再这样下去,娘亲就要来带自己去接新娘了。
眼角余光瞥见不远处有几块石头,真好啊,她立刻屁颠屁颠的搬石头去了,可为什么连石头都来欺负她啊,这么重,而且这身细胳膊细腿的,都快要累垮她了,好不容易搬好了,她累得连爬上去的力气都没有!
“俊儿已经在里面等着了,这边来。”于氏带着几个家丁,前往风君俊的俊院,途中经过后门,风子染立刻弯腰将自己藏在一堆高高的草丛里,心里暗叹:好险啊。
见人走远了,风子染立刻七手八脚的爬上墙,后毫无形象的坐在墙壁上喘气。
这身体不行,出去以后要好好的锻炼锻炼才行,要不然她遇到危险的时候,肯定是跑不了。
一阵寒风吹过,她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双手掩鼻,却一个不稳,噗通一声,她跌了个狗吃屎…。
好痛…她的脸…。为什么爬个墙都能跌倒?子染爬起来,恶狠狠的扬起纤细的拳头往冷硬的地板击去:“啊…好痛…该死的!”
她一定是脑子短路了,怎么会拿自己的手砸冷硬的地板?她歪着嘴,对无人的后巷扮了个鬼脸,才起来拍了下衣服上沾染的灰尘,晃悠悠的往街道那头走去。
京都风家,传承了百年的生意家族,此刻因为风家第五代传人风君俊的成亲大日子,大门口围满了观看的人。
“恭喜风老爷,今天是个大好的日子啊。”前来恭贺的人络绎不绝。
“欢迎欢迎。”风家当家家主凤羽此刻笑意盈盈的迎接着宾客,不时的吩咐身边的管家好好招待着。
此时已经是宾客满堂了,只等着新郎将新娘接来行礼,那就是喝喜酒的时刻了,可于氏慌慌张张的从内堂冲出来,她脸色慌乱,额头豆大的汗珠不断滴落,她匆匆的来到丈夫身边,凑上他耳朵,说了几句。
“快,快派人去找。”凤羽急了,这儿真是不省心,前几天要死要活的,好不容易安抚好了,怎么又出了这事?
“老爷,已经让人去找了,也吩咐他们不得声张,可现在怎么办啊?”于氏六神无主,她没料到俊儿会在临接新娘这刻不见,现在满堂宾客的,可怎么办呐。
“该死的,俊儿不能有事的。”风家就这么一脉单传,千万不能有事,凤羽急急的吩咐管家在这里招待着前来的宾客,他自己则带着妻子往后院跑去。
“老爷,少爷是从后门离开的。”一名家丁的人走到凤羽的面前,将他引到风子染离开的地方。
“快,快去追,追到的重重有赏!”凤羽指挥着家丁,派出风家所有的人去各处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