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自家亲哥,徐三便怂了,嘴里嘟囔道,
“他如今可是威风着呢,家里的事儿,我爹大半都交给了他,他在伯父面前如今也有座儿了,见着我他就开训,比我爹还管得严……我可不敢去问他!”
徐二公子这两年在外头跑庶务,却是越发显出精明能干来,他们二房的事儿如今多半都是他在管,且管得是井井有条,面面俱到,如今徐崇瑞已俨然是魏国公府新生一代中的佼佼者,除却世子爷,他便是第二人了,便是如今魏国公召开家族会议,他那书房之中,也有了徐二公子的席位,虽说论资排辈只得居在末位,但世子爷有时都还轮不着座儿呢,徐二公子如此已是很了不得了!
徐二公子权威日重,这威严越发的显现出来了,慢说是下头人,便是徐三这亲妹子,如今见了他,心里难免都有发毛,只有武馨安见着徐二还能谈笑不忌,神情自若,徐三便问她,
“如今这金陵城里,他那帮一起混的二世祖们,见了他都要收敛许多,怎得你见着他不怕?”
武馨安奇道,
“有甚好怕的,二公子通达明理,又不会无故欺负人,我怕他做甚么?”
徐三转头便将武馨安的话告诉给了徐二,徐二公子听了展颜一笑,
“安安妹子所言甚是,行得正坐的端,有甚么好怕的!”
说罢斜眼瞥了自家妹子一眼,
“你呢!你又为何这几日见着我便跑,可是在外头又闯了甚么祸?”
徐三被他那一眼瞧得心里一跳,忙嘻嘻一笑,
“那个……我能闯甚么祸,我如今练武读书都忙不过来,我可用功了!前头你不是还考过我的学问么?”
“是么……”
徐二拖长了声儿问道,
“怎得前头我听说有人在秦淮河上争风吃醋,把人踢进了河里……”
说着眼儿一眯,
“据说打人的是一位红衣女子……不会就是你徐小三儿吧?”
徐三闻言眼珠子一转,嚷嚷道,
“不是我!不是我!我虽说爱穿红衣,可那日逛秦淮河时,师姐的衣裳打湿了,换了我的衣裳,是有人闯了小月仙的花船,还……还出言调戏师姐,师姐便给他一点教训……”
“是么?”
徐二皱起了眉头,
“当真是安安妹子?”
徐三见徐二似是信了,忙重重点头,
“是的!是的……我倒是想出手来着,可师姐那身手,你也是知晓的,我还没出手,她都把人给踢下去了!”
“嗯……”
徐二闻言点了点头,
“好啦!我知晓了,这事儿你们不用管,有我呢!”
徐三见状立时酸了,气哼哼道,
“前头我打了那卢定邦,你定要押着我去向他赔礼道歉,现下师姐打了人,你就帮着擦屁股,你……你偏心!”
徐二听得妹妹那句“擦屁股”,也不知想到了甚么,耳根子渐渐红了,清咳一声,
“女儿家家不可如此粗鲁说话!”
顿了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