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雾屿笑着抬手,朝扶曜晃了晃,示意他看手机。
扶曜点开最新消息。
——帅哥,头像的腹肌不错,是本人的吗?
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温雾屿什么都知道了。
扶曜深吸一口气,沉着冷静地回复:我的头像是狗头。
——约吗?
扶曜猛地抬起头,脑海中炸裂出火树银花的灿烂。
温雾屿却眯缝着眼睛,笑靥如花地送来一个飞吻,太撩人了。
扶曜干脆利落地写在社交软件,他站在原地,展开双臂,喊道:“雾屿,过来。”
温雾屿踩着台阶飞奔而来,撞进扶曜的怀里,“阿曜。”
“叫哥。”
温雾屿踮起脚尖亲吻扶曜的下颚,说哥。
扶曜搂着温雾屿的腰将人抱到一颗大树下,手掌顺着他的衣摆探进去,“约啊,去哪里约?这里吗?也行。”
“打野战啊,”温雾屿有点喘,期待又遗憾,“大白天的会有人过来吧。”
扶曜倒是意外了:“晚上就行?”
温雾屿低声一笑,“啊,可以试试。”
“行,那我挑个时间地点,”扶曜收回自己的手,他给温雾屿整理头发,是龌龊与正经并存的稳重,“给你个惊喜。”
“好啊,”温雾屿乐不可支,笑完了,他凝视扶曜的眼睛,突然又想到什么事情,问:“你们这里,结婚的彩礼是多少?”
“十万左右吧,家里条件好点的能给十八万,图个吉利的数字。”
温雾屿若有所思,说知道了。
扶曜问:“怎么了?”
温雾屿眨了眨眼,说没有什么。
扶曜牵着温雾屿的手,他们十指紧扣,往水云湾走,“我在银行开了个户,专门存这笔钱,现在大概有二十万左右了——雾屿,你收吗?”
暖意和惶恐同时席卷温雾屿的心脏,他眼眶一酸,骤然天旋地转,却又不能表现出慌乱下的疏远。
温雾屿想逃开这个话题,他谑而不虐地说:“那是我占大便宜了,这钱要是收下了,我肯定寝食难安。”
扶曜有瞬间的失落感,他知道温雾屿遇事后退的臭毛病一时半会儿改不了,干脆直接问:“你想过我们的以后吗?”
温雾屿呼吸一窒,“什么?”
扶曜的目光沉了下去,他有些难过,“雾屿,我们有以后吗?”
“……”再退下去是万丈悬崖,不光自己掉下去,扶曜也会跟着一起跳。温雾屿发现自己舍不得,他口干心虚,撵着指尖发抖,“哥……”
扶曜步步紧逼,“你能游刃有余的处理别人的事情,到我这里就成一团乱麻了是吗?”
“我不是……”温雾屿狡辩不出任何措辞。
“那你是什么?”扶曜眼眶微红,“图个痛快的新鲜感做爱,随时都能一拍两散?你是图我技术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