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曜警惕了,“你可千万别给我把相亲事情应下了。”
温雾屿哭笑不得:“我有病啊。”
扶曜挠温雾屿的头发,弄乱了,“你不靠谱。”
“那你放心,这件事我肯定靠谱,”温雾屿没躲,眯缝着眼睛挺享受的。
“为什么?”扶曜问。
温雾屿笑意盈盈地说:“我不会把你推出去,让你跟别人面对面坐着吃一顿目的性明确的交友饭——怕你消化不良。”
扶曜细品这话,又问:“那饭桌上有醋吗?”
“嗯?”
“挺酸啊。”
温雾屿面颊微红,天暗,看不真切,他胡乱掩饰过去,捏住旺财的牵引绳,推了扶曜一把,“走吧,赶紧走,早去早回。”
“嗯,”扶曜依依不舍地捏了捏温雾屿的手腕,“回去再涂点药,涂完药睡觉,别等我。”
温雾屿白天睡得时间长了,这会儿精神抖擞,他睡不着,也有点发愁。等回到老屋,扶善国还坐在饭桌前,碗筷都没有收拾。温雾屿默不作声地走进去了,弯腰收碗。
扶善国惊了惊,好像才回了魂,他茫然措施,目光最后落在温雾屿身上。
“小温,别收拾了,放着吧,明天再说。”
温雾屿听话,说好,拖来一把板凳在桌子一侧坐下,叫了声爷爷,又问:“我陪您喝酒吗?”
“不喝了,阿曜老说我肝不好,要少喝点酒的。”
温雾屿颔首。
扶善国欲言又止地看温雾屿,“你陪我喝茶吧,我烧了水。”
温雾屿来者不拒,也说好。
扶善国的茶叶都是扶曜给的,他一直舍不得喝,给藏起来了,可是老房子储藏条件不好,到最后总发霉,还是扶曜偷偷摸摸的扔了。
“凤凰单丛,”扶善国简单地泡开了茶,给温雾屿沏了一碗,“阿曜上个月刚拿来的,能喝,你尝尝。”
温雾屿头一次用碗喝茶,体验感挺别致了,他喝了一口,说味道不错,“下回我送您套茶具,喝起来味道更好。”
扶善国挺意外的,“你也懂茶啊?”
“不是特别懂,瞎喝,”温雾屿笑了笑,“以前喜欢喝咖啡,这段时间去阿曜办公室坐了坐,他那里茶具全,喝上头了。”
“哦,阿曜他……”扶善国言不尽意,不知道怎么往下说了。
温雾屿一口一口抿着茶,想起扶善国刚才说的话,他带着闲聊的幌子,不动声色地问:“爷爷,你刚才说阿曜这么多年了,他藏着什么心思呢?”
扶善国一愣,嘴皮子突然不利索了,可是温雾屿的目光太真诚了,一点看不出又别的心思。老头子心一软,也不吐不快,他哀叹一声,说:“我话赶话说出来的,就想激激他,没其他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