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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第1页）

&ldo;费加罗答应你了？&rdo;

&ldo;为什么不答应？&rdo;雷欧耸肩，&ldo;他说想去帝国帝国避难，我就帮他弄了到帝国首都的船票，给他伪造的新身份，他改名叫&lso;加西亚&iddot;拉格朗日&rso;，他的妻子叫艾莲，儿子叫阿洛伊斯。加西亚&iddot;拉格朗日是个古董商人，因为小赚了一笔所以带家人搬迁到帝都，过上了衣食无忧的生活。谁也不知道他就是大名鼎鼎的&lso;神偷费加罗&rso;。就连他的心腹伙伴们也找不到他，更何况雇主或者新雅典呢。而他则把我卖给了黑道商人。从那以后我们就再没联络过了。我在黑市上辗转流落，最后被胡安娜买下了。那时候她二十岁，还是个小姑娘。&rdo;

说着，人工智能叹了口气：&ldo;你们人类的生命总是如此短暂。&rdo;

约书亚对他的感慨半点共鸣也没有。他早就体会到生命易逝这个事实，以至于麻木到连感伤都含有了。&ldo;你一直知道阿洛伊斯是费加罗的儿子吗？&rdo;

&ldo;啊，知道。&rdo;雷欧仰起头，&ldo;第一次调取他资料的时候我就知道了。&rdo;

&ldo;而你一直瞒着他，也瞒着我？&rdo;约书亚问。

&ldo;不然我应该怎么办？&lso;嗨，你就是老拉格朗日的儿子吗？你好！我是你父亲的老朋友！当初就是他把我从新雅典偷出来的！&rso;难道要我这么说？还是&lso;嘿，约书亚，告诉你一个秘密，你情人的老爸就是把我从新雅典偷出来的那个人！真是命运的相会啊！&rso;这样说行吗？&rdo;

约书亚的肺快堵塞了。&ldo;还有别人知道这事吗？&rdo;他问，&ldo;胡安娜知道吗？&rdo;

&ldo;到目前为止我只跟你一个人说过。&rdo;雷欧很认真，&ldo;不过我也是到那时才得知费加罗在战争中阵亡的事。你们人类的生命总是……&rdo;

约书亚赶紧制止他的感慨。&ldo;费加罗后来为什么会从军？&rdo;

&ldo;你不知道？1397年的&lso;大征兵&rso;啊。帝国的成年男子有四分之一都强制入伍，费加罗只不过刚好运气不好而已。&rdo;

&ldo;这么说他在达提亚战役中阵亡也纯属意外？&rdo;

雷欧的表情突然变得十分微妙：&ldo;你是指那个友军的乌龙？你怀疑是有人谋杀了费加罗，然后伪装成意外吗？&rdo;

&ldo;我不得不怀疑。&rdo;

那次著名的&ldo;非战斗性减员&rdo;约书亚也有所耳闻。据说是帝国的一艘巡洋舰将运送补给的船只误当做敌人，从而进行炮击，以至补给船沉没，无人生还。阿洛伊斯的父亲刚好就在补给船上。这次事件中布满了疑点，先不提巡洋舰为何会将己方误当做敌方，据舰长说，他下达炮击命令后有侦察员发现&ldo;敌舰&rdo;其实是己方的补给船，舰长立刻下令停止攻击，但电脑系统却在这时&ldo;出了故障&rdo;，炮击直到补给船完全沉没才停止。

这次疑点重重的意外被帝国军法刻意淡化、隐瞒了，所有人都被下了缄口令，除非七十年后帝国解禁相关文献资料，否则没人能知道当初的真相。

&ldo;说实话……&rdo;雷欧罕见地迟疑了，&ldo;我不觉得那只是个意外。相反，我觉得有人故意制造了它。&rdo;

&ldo;你是说所谓的&lso;故障&rso;、&lso;失误&rso;都是人为的？&rdo;约书亚心底泛起不祥的预感，&ldo;谁能让一艘战舰的系统出这么大的&lso;故障&rso;？新雅典的人工智能？&rdo;

&ldo;这倒不是。&rdo;虽然不喜欢自己的三个弟妹，但雷欧还是有些护短，&ldo;我可以保证他们与此事无关。&rdo;

&ldo;你发誓？&rdo;

&ldo;对艾萨克&iddot;阿西莫夫、冯&iddot;诺依曼和阿兰&iddot;图灵发誓。&rdo;

&ldo;那么还能是谁做的？人类的黑客不可能拥有这种力量。&rdo;约书亚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ldo;难道说，世界上还存在第五个人工智能吗？&rdo;

雷欧没有回答。他也不知道答案，不能妄加猜测。

&ldo;阿洛伊斯的父亲是被灭口的吗？被他的雇主？&rdo;

雷欧依旧沉默。

&ldo;他的雇主是谁？你肯定知道对吧？&rdo;

雷欧的睫毛颤了颤：&ldo;我本来并不知道，但我推理出了一个最有可能的答案。&rdo;

&ldo;是谁？&rdo;

&ldo;不是某个特定的人，而是一个行动一致的人格化组织‐‐联邦议会。&rdo;

约书亚震惊到久久不能言语。真相的复杂程度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期。

&ldo;你会告诉他吗？&rdo;雷欧侧过脸，&ldo;告诉阿洛伊斯这些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