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子和三蹦子两人没有昏过去,只是绳子身子疼得厉害,只是这么静静的躺着,动都不想动。
“二狗子,我们完了。”三蹦子有气无力的说道,语气中带着绝望,绝望之中又带着一丝丝的解脱。
“那人太厉害了。”二狗子只是感叹了一句,没有因为此时的处境而感到和三蹦子一样的情绪,有也只是愧疚,愧对陈陌交给他的事情。
那个人太厉害了,起初两人还以为只是寻常得官兵,对于他们经常游走在边境这地方的两人来说,要摆脱,应该只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可是那人却不紧不慢的跟随在两人的身后,像猫戏老鼠。两人见势不妙,二狗子想自己拖住对方,让三蹦子自己逃脱,一个人被捉总好过两个人被捉。
只是那人就在二狗子的目光中,虚空一圈砸向三蹦子的后背,二狗子虽然看不见,但依旧能感觉到一个无形的拳头,飞向三蹦子后背。
二狗子都没来得及提醒,就在正在玩命逃跑的三蹦子突然背后如受重力般的飞扑出去,重重得摔落在地面上。
二狗子顾不得那么多,直接向那人扑了过去,欲要和那人拼命,只是自己如饿狼扑食的动作,却根本沾不到那人的衣角,反而被那人一拳一掌之间,打在自己的身上,那感觉就像被人拿大锤头砸在自己身上。
在地上爬起来的三蹦子眼看是逃不掉了,一咬牙,也对那人扑上去,祈求能在二打一中谋求生机。
小树林的厮杀成一边倒的局势,即使是两人共同进攻,也丝毫没有胜算可言,此时他们才意识到,当初的陈陌是有多厉害。
很快两人就败下阵来,那个光兵也没把他们打晕,只是把他们打的毫无还手之力,却还有行动的能力,套上绳子,慢悠悠的牵回自己队伍。
两人躺在拥挤的囚车内,有气无力的透过牢笼顶部的空隙望向天空,数着眨眼睛的星星,受着冷冷弯月的嘲笑。
车里的其他人都畏畏缩缩的看着两人,眼神中带着怜悯。
“二狗子,接下来怎么办?”三蹦子也没有了注意。
“还能怎么办,别说打不打得过那人,就这铁链子,都够我们受的。”二狗子晃动着上的铁链,并不是所有人都有像他们这样的待遇,其他人多数只是用麻绳捆着。
“三蹦子,还记得当初刚见到陈陌的样子吗?”
“记得。”三蹦子当然记得,当初的陈陌就是以壮丁的身份来到他们虎丘堡的,那时候他身上的铁链子可是夸张的吓人,就像包粽子一般捆着,却依旧能稳健行走。
“他爷爷的,要是给老子两把刀,一定把那个家伙给砍了不可。”二狗子还是有些不服气,之前的打架,他完全没有发挥出实力。
“行了吧,给你四把刀估计都没用,我猜那人就是陈陌口中所说的习武之人,不是我们这些会一点拳脚功夫就是习武之人的人。”三蹦子淡淡的说道:“还是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才是。”
“还能怎么吧?先睡一觉再说。”说着二狗子就闭上了眼睛,开始打起呼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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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镇的青楼里,几个风尘仆仆的官兵,左拥右抱着慵懒的女子,桌子上摆着醇酒美食,欢声笑语。
“头,心情好点了没?”一个一个男人挣脱身边的女子,举起手中的酒杯,像自己的老大敬了一杯。
“一般,都不经打。”男人百无聊赖的的骂死酒杯,灌了一口。
“头,就你这功夫,几个小贱名民哪能受得了,若是实在不解气,打死几个也无所谓了,到时候再找就是了,反正也没人知道。”一个同伴一脸无所谓的说道,丝毫不在意旁边有那些妖娆的外人在。
“边境战事吃紧,要很多人啊,这人也不好找了,总不能收了别人的银子还把别人抓了,但是后人家急眼了,反咬两口,就得不偿失了。”身为头的男子长叹着。
“我说头,以你的本事,上沙场不更好,到时候捞取到功劳就不用这么奔波劳碌了。”
男人吃着菜笑而不语。
沙场?那才是真正的刀剑不长眼的地方,自己确实会一点本事,小二境得实力,在他们眼中确实是勇猛,但是在那成千上百人的对垒中,根本不够看的,这些人没上过沙场,是不会知道那里有多残忍。
“你们喝吧,我去休息了。”说着男人放下手中的筷子,抓起身边两个女人,搂着她们的腰就走出了这个有些嘈杂的地方。
“头,您悠着点,明天还有任务呢。”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一夜寻欢的官兵,带着满身的胭脂味出现在营地里,肆无忌惮的和那些不知道是不是没睡够而红了眼睛的留守同伴炫耀着昨晚的大杀四方。
稍微的打闹过后,车队再次启程。
二狗子和三蹦子所在的车辆在队伍的最末尾,两人卡在末尾的栅栏上,两只脚吊在车子外面,身子紧贴着栅栏,脑袋卡在缝隙中,一脸无精打采的吃着那少的可怜的干粮,看着车队末尾那几个压阵的官兵,他们也无精打采,昏昏欲睡的样子。
“想得也么样了。”三蹦子小声的说道。
二狗子没有回答,而是朝着他们眼前那几个昏昏欲睡的官兵说道:“我要尿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