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长,我们接到通知说部队可能要向前移动。”刘晓梅道。
“是的,鬼子不进攻,咱们不可能一直在这里,毕竟衡阳第十军还等着我们。”陈飞道。
“那军长,还要不要和各师团拉电话线,如果部队要移动,我想不用拉了。”刘晓梅道。
陈飞想了想道:“拉,还是要拉,不过不用到团,拉到每个师部就行。”
“是。”刘晓梅回道。
陈飞点点头,刘晓梅又道:“军长,文娟夫人来电:此次会战意义重大,长沙失守,委座大怒,薛岳惭愧不已。衡阳附近成建制的部队不足六万,万望夫君小心······小心!”刘晓梅道。
陈飞又点点头,战场情况他能不知道,只是身在其中,只能咬牙坚持,在这里防守是最好的选择,可是不能救援第10军,前进,有可能陷入鬼子的包围之中,能不能赶到衡阳都不能确定。
刘晓梅看着入神的陈飞,心想,军长从来没有这样在大战中发呆,看来,军长的压力太大了,她只能默默的离开。
陈飞想了一下还是决定向衡阳靠近。
“王亮,王亮,走,去看看郑老屁。”陈飞边说边走出指挥部。
野战医院离指挥部不远,这时,天刚黑下来,熊熊燃烧的火把把医院附近照得通红。
“军长,军长,军长······”医生护士们看到陈飞过来,都立正喊道。
“郑老屁在那里?”陈飞问一个军医。
“哦,在这里。”军医回道。
陈飞对趴在行军床上抽着烟的郑老屁道:“郑营长,不错,看来没什么事了。”
“啊?军长,你怎么来了,呵呵,勤务兵快快给军长拿椅子。”
“不用,我站会。”陈飞边说边掏出烟道。
这时,孙院长过来道:“军长来了。”
“嗯,郑营长怎么样?”陈飞道。
“没多大事,我把弹片取了出来,没事。”孙院长道。
“嗯,没事就好。郑营长,你对咱们现在走的这条路熟悉吗?”陈飞道。
“军长是说到衡阳吗?”郑老屁道。
“废话。”陈飞道。
“熟悉,非常熟悉,这是官道,如果正常的话,一天半就能到达衡阳。”郑老屁道。
陈飞点点头又问道:“这条道上不知道有多少鬼子阻击部队?军委会不停催促咱们向前进攻,你给我讲讲这条官道上有多少个制高点?有什么地方是平地?有多少个弯道?”
“我做一个沙盘吧。”郑老屁道。
“没有这么多时间了,就在这地上随便划拉一下吧。”陈飞道。
“好,军长,咱们一定要走这条路吗?还有其他两条路可以走,只是都是小道。”郑老屁道。
“我看过地图,另外两条道是绕路了,没有三天到不了衡阳,我只能派小部队,咱们还得从官道走。”陈飞道。
“军长,官道不好走,一路上你说的制高点无数,鬼子虽然也是刚刚到,但阻击我们绰绰有余。”郑老屁道。
“这种硬拼硬杀的打法本来就不是我的风格,可是现在再难也要闯过去,第一时间不够;第二另外两条小道,鬼子肯定也会派兵阻击,路小道窄,反而更难突破;第三说出来真是没办法。咱们向前一进攻,军委会至少不会再说什么,别的部队也无话可说,能让校长更好地协调各地方部队。“陈飞道。
“哦······军长,我明白了,没想到里面的道道这么多。这样,军长,还是我带部队开路,我能行。”郑老屁边说边就下床了。
陈飞看了看孙院长,孙院长苦笑了一下道:“我派翠花姐跟着他就行了。”
“翠花姐?”陈飞问道。
“哦,咱们这里的一个护士,他郑营长看翠花姐的眼神都不对,咱们医院的人都知道。”孙院长道。
“哦,是吗?”陈飞看了看正在尴尬摸鼻子的郑老屁。
“呵呵,换一个,换一个,咱可不想让翠花冒险。”郑老屁傻笑地道。
陈飞笑了笑道:“走了,没事就跟我去指挥部了。”说完就离开了。
郑老屁对孙院长挤眉弄眼,跟着陈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