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对等的爱让他们心甘情愿的交出了自由,除非,再来一位救得了自己的英雄。
所以我在这时候遇见你,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吗?没人能确定,我只能认真的看着现在坐在我对面的你的眼睛,劝说自己勇敢点儿,顺其自然的试着继续下去。
当然,前提是你也愿意。
在这样一个含义模糊,应该还称不上新开始的新开始,蒋键和曾子轩之间的一切都是在尝试。要是他们只不过是想痛痛快快的玩就简单了,但是绝对不是。
而在这样的时候,蒋键忽然接到江南的电话,心里自然还是抑制不住地起了涟漪。
这到底是意味着什么?机会均等了吗?
自己是不是太卑鄙了----都到这会儿了给程晓北惹了这么多麻烦,那边儿还跟曾子轩正处于朦胧暧昧的萌芽状态呢。现在这个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的消息,如同当头棒喝般让蒋键的冷汗都下来了。
他一下就想起了当初自己的脚踏两只船,害人害己。心里一直念叨着:这次我绝对不能再犯同样的错了,绝对不能!
可是眼下的当务之急是尽快找到程晓北,江南显然已经被气昏了头口不择言,虽然对蒋键没破口大骂吧反正也没一句好听的。
能有一句好听的才怪----江南说程晓北都离家出走都一个星期了,手机关机,最可怕的是他身上没带钱也没带身份证,江南说程晓北的钱包和钥匙都在另外一件外套里,这大冷天的他能上哪儿!而且江南说他把所有的朋友都问遍了,程晓北压根儿就没和任何江南所知道的朋友有过联系。
听到后来,蒋键也懵了----手机关机估计是没电了,或者他是真的不想接电话。可是没带钱包他花什么呀,蒋键清楚的记得程晓北有个习惯他身上一般不爱带零钱,如果没带钱包的话那可真麻烦了。再加上连身份证也没带,就算他身上恰巧带着足够的钱够买回云州的机票,没身份证也走不了。现在连坐火车都改实名制了啊,这山高水长的他总不会去坐长途车,不会吧!
而且蒋键听的出来,刚才在挂上电话之前,江南的声音里已经明显的带了哭腔。他说程晓北死活都不肯接他的电话,现在都关机好几天了。江南给蒋键打电话是想要是万一程晓北来找他,至少告诉自己一声,别让江南就只能这么干着急。
蒋键也想过跟江南解释一下是他误会了,别说跟程晓北见面了过夜了怎么怎么着了,自打去年在收购书店谈判失败和被程晓北请出家门之后,自己和程晓北根本就没见过面----自己跟踪的那些不算。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这江南哪来这么多乱七八糟的破念头?蒋键奇怪着江南怎么有这么丰富的想象力,他怎么就认准了那天夜里程晓北是和自己在一起?!都这会儿了我还能有这么好的运气吗!
蒋键呆了一呆,拨通了曾子轩的电话,本来说好一起去游泳的,这下可去不成了。不知道为什么蒋键有些愧疚,对于这个什么实质内容还都没来得及发展的朋友,蒋键在想,如果当初在与程晓北相处时自己也能这么设身处地的替他想想,肯定不会是现在这样。
话又说回来,程晓北那么单纯专一的孩子他前天晚上究竟是跑到哪儿去了呢?蒋键除了担心也开始好奇,这绝对不是程晓北的作风。
说谁花心不专一他都信,可是谁敢这么说程晓北,蒋键是绝对不会相信的。甭管是一心二用,还是一夜情,这些不负责任的行为都不可能跟程晓北沾边儿。
蒋键对程晓北太了解了,对程晓北他比对自己都有信心。
可是现在江南居然认准了程晓北和自己余情未了,他是打哪儿得出的这再荒唐不过的结论呀!蒋键百口莫辩,他来不及问也来不及反驳,可是实在觉得冤枉啊。连自己都觉得这么冤枉,更何况是程晓北!
蒋键现在从懵懂之中忽然醒悟了,恐怕这才是导致程晓北离家出走的真正原因呢。
曾子轩在电话里只沉默了一拍,他没问为什么,就笑着跟抱歉的蒋键说没关系,他说正好昨天跟自己打赌一口气游了三千米,虽然说是赢了可回家还真够累的,正好也想要歇一天。
蒋键不知道曾子轩是真累了还是故意找个借口让自己有个台阶下,不管是哪个,他都觉得挺感激的。他本来还想跟这个体贴的朋友说点儿什么,可是到底什么也没说出来,只是说等我这两天一忙完了就去找你。
曾子轩笑了,挂上电话,他有点儿发呆。他发现自己似乎越来越在意蒋键,这体现在不让对方为难,不让他分心。
曾子轩在想自己还真是越来越贤惠了,这要让从前和自己那些交往过的前男友们知道了,估计都没人相信。
仔细想想,自己变得能这么容得下人,还真要拜暗恋江南的那段坎坷经历所赐。
这之后的时间里,蒋键没干别的,他忽然觉得自己穿这么少在房间里打电话似乎有点儿少,虽然说这公寓里暖风给的够足,可是窗户的密封性却没那么好,在窗前站了一会儿还真有些凉。
迅速地洗了个澡,蒋键也开始不断拨打程晓北的电话,依然是关机。他的脑子在飞快地琢磨着,程晓北不回家,身上没带钱也没带身份证,那他还能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