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有顾维安嘛。
他出手,还没有做不成的事情。
推门而入,白栀快速地看了眼顾维安。
很好,他看上去心情不错。
他朝白栀微微点头,极轻地笑了下。
再看祝贸让——
这位满面红光,笑到露出标准的八颗牙齿。
只一眼,白栀便断定了,祝贸让一定是说动了顾维安。
看来这场投资稳了。
祝贸让的游戏公司能保住了。
白栀松了口气,只觉心口窝的大石头终于在此刻重重坠地。
她微笑着靠近,礼貌询问:“请问二位还需要什么吗?”
祝贸让却朝她挥手:“栀子,这边。”
他叫的十分亲昵。
从方才就滴酒未沾的顾维安握着杯子,眼神锐利如裹了寒冰的刀刃。
祝贸让浑然未觉。
他今晚喝了不少酒,外加刚刚成功和顾维安谈拢,此刻正激情上头,一时间说话也口无遮拦。
“这是君白集团的白经理,也是我高中时的同桌,”祝贸让大着舌头介绍,“白栀,栀子花的栀。”
顾维安说:“我知道。”
语气森森,令白栀不由得一颤。
祝贸让看着白栀:“顾先生,不瞒您说,我当初创办栀子花开的时候,用的就是白栀的名字。”
顾维安重重放下酒杯。
里面的酒水泼洒出来,顺着伤疤和茧子。
他面无表情地抽了张纸,缓慢擦拭。
白栀急声阻拦:“祝先生,您喝醉了。”
“我,我没醉,我很清醒,”祝贸让今晚格外的执拗,他甚至站起来,绕过桌子,走到顾维安面前,“我很感激你,顾先生。”
顾维安看着醉态百出的祝贸让。
眼神冷淡,看他不亚于看一具尸体。
忽而笑了,不过眼睛仍旧是冷的。
他低声问:“你感激我什么?”
“栀子她被家里人逼婚,过的……过的很可怜,夫妻感情不好,有名无实,”祝贸让说,“我暗恋栀子这么多年,终于在今天才能向她一表心迹,我很感激您,您让我的工作室活了下去。再有半年,等我功成名就,就、就去见白栀的老公,我要和那个男人说,说你配不上栀子!”
白栀扶额。
这种状况令她完全不知该如何应对。
她说:“祝先生,您不用等半年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