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平假装没有听到这种话,他的嗓子里像是被死苍蝇堵住了。
要不是担心会影响顾维安,他现在已经抄东西往顾万生头上砸了。
顾清平就想不通了。
他以前是不是被驴踢了脑袋?先前怎么会觉着顾万生只是私生活混乱了点?
这他妈就不是人能干出的事情吧?!
“这他妈就不是人能干出的事情吧!”白栀咬牙,朝着健身房的沙袋重重打了一拳,“垃圾!”
她力气小,现在正开始逐渐加码锻炼。一想到蒋东风说的那些事情,她就止不住内心对顾万生的厌恶感,用力地、狠狠锤向沙包。
宣泄完之后,满身是汗的白栀喝完水,回房间洗漱。
刚清洗干净,就听见卧室门被人嘭地一声打开,吓得白栀尖叫一声,下意识地抄起旁侧的大瓶沐浴露,裹紧浴巾。
下一刻,白栀看到顾维安沉静的脸。
他脸色说不上好,只问白栀:“你没事吧?”
“没事,”白栀松了口气,将沐浴露放在玻璃架子上,解释,“你吓到我了,我刚刚还以为是顾万生呢。”
顾维安终于有了点笑容,宽慰她:“清平虽然脑子不太好使,但还是比安平强点,能看住人。”
这样说着,顾维安折身退出。
他关上玻璃门,背对着,留给白栀换衣服的空间。
隔着玻璃门,白栀声音有些模糊:“顾万生来找你什么事啊?”
细微的摩擦声,她在穿睡裙。
“是世安的股权问题,”顾维安沉声说,“当初顾万生篡改父亲的遗嘱,将世安握在这种这么多年,现在也该吐出来。”
白栀换好了睡衣,她走出来,看到顾维安的背影。
虽然他喜欢在口头上逗自己,可在亲密时,他一直都很尊重白栀意愿。白栀知道刚开了荤的顾维安索求颇重,两人也有段时间没有做,但顾维安也不会强行欺负她。他对白栀的欺负只发生在进行中,在她掉着泪想往外爬时,总被顾维安掐着脚腕或者腰拽回来,继续。
白栀想,今天是他生日耶,要不要格外宽容一下?
下班时候,白栀也特意去为他买了生日礼物,是条领带,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送给他。
不适合直接说,也没有其他的借口。
纠结中,顾维安转过身,他看着白栀,发梢湿漉漉的,睡裙下的肌肤白中透着浅浅的粉。
顾维安轻轻地叹口气。
他说:“我突然发现自己太自私了。”
白栀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