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传来强子怯怯的声音,“哥,——我要尿!你俩要不介意,放我进去一下。”
初依和祁白都笑了。
祁白抬手拧开门,对着外头说,“进来吧。”
初依坐在洗手池上不动,看着强子说,“进来呀,又不是没见过。”
强子夹着腿求饶,“真不行,我刚喝了两瓶啤酒,姐,我求你了。”
初依笑着跳下来,把地方给他腾了。
门一关,强子就在里头喊,“泥蛋哥,铁蛋哥,你们一人欠我五十块钱,他们俩衣服好好的,没干坏事。”
初依扭头看着床上的泥蛋,又看去铁蛋,“你们敢用我打赌?”
铁蛋一扔纸牌就跳上床,跨过三个人,一脚跨上窗子,对祁白说,“我敢跳!如果让我选一样,被初依打还是跳楼,我选跳楼!”
说完又对蛋泥说,“我已经选了,你不能和我一样。”指着蛋泥对初依说,“所以你先打他吧!”
初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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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的垃圾桶满了,旁边堆满垃圾。
大家吃了饭,继续打牌。
祁白拉着初依,又躲在洗手间里,给初依洗脚。
“晚上怎么睡?”初依站在浴缸里,祁白用花洒冲着她的脚。
初依说,“就熬夜不睡了呗。”
祁白说,“房间我弄好了。”他从口袋里掏出房卡来,“我就想咱俩呆着,说说话。”
初依一看,就没再说话,从浴缸里伸脚出来,穿凉鞋,“那你不早说,还让我洗什么脚。”
祁白弯腰帮她穿鞋。
初依出去对泥蛋说,“祁白又开了一间房,你和铁蛋一会到要睡觉的时候,过来跟我们睡吧。反正本来两间房也不够睡。”
祁白扯着她,把她拽走了。
铁蛋追着他们说,“一会我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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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房间,祁白反脚踢上门,就一把搂上初依,“故意的对吧!”抱着初依往床上去,一下把她扔在了床上。
初依笑着躲开,祁白扑了个空。
初依指着那床披,“揭了揭了,酒店的这个都不干净。”
祁白跳下床,一把掀开床披,指着白床单说,“这个够干净了吧?”
初依走过去开了窗,给房间里通风,外面天已经黑了,树影晃动,有路上的灯,闪出一排蜿蜒的光,通往远处的黑暗,这度假村很新,没什么客人,房间里还有甲醛的味道,不好闻,但令人觉得很新,“我想出去转!”一转头,祁白已经站在她身后。
初依略奇怪,“你今天怎么了?一副猴急样。”
祁白伸手拉上窗帘,伸手把初依又抱住,压在窗边说,“想你了。咱俩多久没在一起了。”
初依说,“是你自己一跑一星期。”
祁白紧紧用身子压着她,痴缠地说,“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初依躲开他,“你想干嘛?”
祁白忽然神秘一笑,拉着她往门口走,走到壁柜的位置,一拉开,变魔术一样,里面挤着一大束的玫瑰花,红色的。
好大好大一捧。
初依惊讶极了,又开心。
她看着祁白,也不说话。
祁白弯腰把花抱出来,“可真沉!”他递给初依,“快你拿着。”自己又弯腰去拿里面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