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大人,为纪家做主啊!”
“纪家几辈人都替大明效力,忠心耿耿,任劳任怨。小人的祖父为了给边镇送粮,就死在了大同啊!”
“我家乃是正统的盐商,怎么可能贩卖私盐啊,全都是有小人陷害啊!”
……
天光放亮,文武大臣都赶了过来,纪学儒表演的更卖力气了,他抡起了巴掌,狠狠的抽着自己,嘴角的血沫子都流了出来。
“小人不求别的,家产多少,都可以献给中山王,只求能放过小人的家眷,让我们父子重逢,兄弟相会,小人感激不尽啊!”
堂堂的一个级盐商,哭得提泪横流,脑门都磕肿了。不少官员也忍不住摇头叹息啊。、
“哎,谁叫让顾振华盯上了你啊,自认倒霉吧!”
朱慈烺按时早朝,所有文臣都站满了,冗杂的仪式完事之后。
范克勤率先上奏:“陛下,盐商纪家,世代良善,忠贞为国,数十年来,为朝廷转运粮食,尽心竭智,有功于朝廷。中山王无故查抄纪家,实在有些欠妥,臣以为其中必然有什么误会,该尽早释放纪家才是!”
范克勤也算是学聪明了,他没有直接对顾振华指手画脚,只是说应该放人。朝堂上不少官员也都站了出来,纷纷进言。
“陛下,范大人说的没错,食盐关乎国计民生,纪家被抄,盐价动荡,百姓叫苦不迭,还请陛下体恤民情,为万民着想!”
朱慈烺这些日子也成熟了不少,听着这些人的话,他有看了看坐在绣墩上的苏全河。
“苏老大人,您有什么话说?”
“呵呵。老臣不知道纪家的事情。”
苏全河一说不知道,在场的人全都眼前一亮,难道是这个老狐狸知道理亏。不敢替顾振华说话了吗?
想到了这里,顿时不少人就心里头痒痒的,说话越的没有顾忌了。
范克勤更是咬咬牙说道:“陛下,中山王虽然功勋卓著,但是一直以来,毁誉参半,他为人跋扈嚣张。擅改祖宗成法,所作所为,已然出了人臣的本份。臣以为应当彻查顾振华。方能安抚民心!”
朱慈烺又看了看苏全河,哪知道此老竟然眼皮低垂,在那里打盹儿了!
“中山王肩负着抗清重任,无人可以取代。你们要把大明江山放在心里头!”
小皇帝的话说的很有水平。当务之急还是抗清,凭着你们这些烂蒜,根本没法取代顾振华,一个个还是老老实实,别胡乱攻击。
小皇帝虽然这么说,但是有些人就是不知趣。户部右侍郎胡德柱站了出来。
“陛下,良将犹如千里马,世上常有。圣君才是伯乐。中山王虽然履历功勋,但是飞扬跋扈。罪责难逃,长此以往,主弱臣强,怕会酿成塌天之祸。臣斗胆建议,中山王已然身为王爵,不妨就回京静养,将前线的事情交给黄得功就是了!”
“臣等附议!”丁慧贞趁机站了出来,领着一帮大臣,共同说道,十足的一副逼宫架势。
苏全河不吱声,裴恒和郭伟强两个家伙是顾振华的哼哈二将,却也不出声了,一时间朝堂上全都是喊打喊杀的声音,顾振华的处境似乎更加不利了。
“去把纪学儒带进来吧,朕要当面问话!”
不多时纪学儒被带进来,到了奉天殿上,他是痛哭流涕。
“陛下,小臣自思,从来没有没干过违法的事情,没想到中山王竟然对我家痛下杀手,实在是千古奇冤,还请陛下做主啊!”
朱慈烺实在是忍不住了,咳嗽一声。
“苏老大人,你乃是元辅,难道对此事没什么看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