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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2页）

心、好痛，这里、好痛！

沈思茵捂着胸口，那里、似乎喘不过气来，她张开嘴，大口大口呼吸，眼泪，终于一滴滴从眼眶里砸落下来……

第四章：唱得足够好

沈思茵站在百乐门的门口。

她一身华贵精致的衣裳，和这里粗劣的香粉味很不相配。以至于，来往的人经过她时，都下意识的避开。

攥着礼盒袋子的手紧了紧，又紧了紧，终于，还是站到了楚清婉的面前。

以前站在台上等着她打赏的人，如今，就站在她面前……

&ldo;夫人，这件礼物，我很喜欢。请您代我向少帅说声谢谢，谢谢他的抬爱。&rdo;楚清婉的面色柔和，笑意温婉，但看着沈思茵的目光，却带着一丝丝的同情和怜悯。

对着她这样的目光，沈思茵只想要逃离，但……

&ldo;您……还有事？&rdo;楚清婉问道。

脸上得体优雅的笑容一寸寸皲裂，沈思茵的话哽在喉头，难堪，从心底里急速爬上来……

她声音极小：&ldo;我……楚姑娘，你……你能不能教我，教我唱戏？&rdo;

&ldo;唱戏？&rdo;楚清婉诧异。

&ldo;是，&rdo;沈思茵咬牙：&ldo;宗翰说，想听我唱戏，所以我想向你学习……&rdo;

楚清婉脸上诧异更多。

她一张脸妩媚动人，尤其是在灯光下，眼波流转，魅惑横生。偏又带着惊讶、怜悯、

讥讽……

沈思茵手指微微颤抖。

一张小脸惨白，指尖冰凉，连包裹在裘皮里的身躯都迅速冷下去。

&ldo;好，夫人学我就教，夫人想学什么？&rdo;

……

夜，长长。

沈思茵和楚清婉在幽静无人的台子上，走步、开腔，灯光下，一遍又一遍的练习。

声音自空旷处传出，幽长幽长……

嗓子哑了，身上冒出层层冷汗，沈思茵的小脸越来越苍白，如纸……

&ldo;细思往事心犹恨……去时陌上花如锦……今日楼头柳……&rdo;

&ldo;嘭‐‐&rdo;

一声重响，

楚清婉回神，回眸一眼，便看到一头栽倒在台子上的沈思茵。

&ldo;夫人！&rdo;她大惊。

沈思茵身体蜷缩在台子上，弓成虾子，瘦小的身躯不住颤抖，&ldo;夫人，您怎么了？&rdo;楚清婉想要伸手搀扶她，沈思茵却咬牙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