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泽几步来到桌前站定,将画铺展开来,“你们过来看看,这是不是和弯弯原先的模样有几分相似。”
一时间,几人凑了过来,只有妙神医坐着不动,显然对这话题不感兴趣。
“还真像,至少眉宇间有几分相似之处。”这话是麦野爷说的。
叶弯弯瞬间就懵了,原来她的样子和这上官柔相似,但实际上她们根本长得不像,这是不是意味着有人想推她出去当替罪羔羊,暗中保护什么人?原来她的猜测没错。
宗政烨虽凑过来,但眼底却没有丝毫的惊讶,因为他早就看过,在从沈雪口中得知叶弯弯的身份时,他为了验证过她话里的真假,已经派人寻来上官柔的画像,两人的确有几分相似,如今看来,不过是沈雪的片面之词。
现在叶弯弯的身份有变,沈雪要么不知情,要么就是知道这件事的真相,她刻意隐瞒。
但不对,哪怕是叶弯弯之前的相貌和上官柔相似,沈雪怎么就能确定叶弯弯就是她要保护的人,而且还毫无保留的告诉自己。
仔细一想,总觉得沈雪太快于招供,反而有种欲盖弥彰的感觉,或者说她在保护身后那人,而那个她真正想保护的人就是上官柔的女儿,这个女人心思真的缜密得很。
叶弯弯把目光对上宗政烨,“那些杀手是不是以为我是上官柔的女儿,这才想除掉我,既然我是她女儿,那不是皇上的吗?”
连皇上都想除掉她,只能说明一个理由,那就是她不是皇上的孩子,而是上官柔与别的男人苟且所生,怪不得,当今皇上被扣上这么一顶绿得发光的帽子,这是多大的耻辱。
既然叶弯弯不是上官柔的女儿,宗政烨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他道:“上官柔在宫中树敌不少,有人在她的吃食中下了媚药,那时正逢皇上下江南,她被迫与侍卫苟合,生下的那个孩子不是皇上的。”
叶弯弯抬手对着他的胸口打去,恍然大悟,横眉相对,“原来你都知道,原来你之前一直骗我,我不是你妻子吗?你连这都骗我,宗政烨,你什么意思?”
直呼他的名字,说明叶弯弯是真的生气了,亏她还那么相信他,开口要他帮忙查,结果他查到了,却瞒着自己,这算什么事。
宗政烨知道她气得不轻,顺势握住她的手,“要是真的生气,你就打我两下,可别闷着气,要是气坏身子可就不值当了。”说着他抬起叶弯弯的手就往自己脸上打。
叶弯弯欲抽回手,力气不敌他,未果,她转过头,“别以为这样我就能原谅你,我告诉你,我心情不爽。”
倒不是她小气,若是换做别人,叶弯弯倒不觉得有什么?但这个欺骗她的人是宗政烨,是那个和她同床共枕的男人,她不气才是不正常。
因为在乎,所以容不得半点欺骗,生气是理所应当的。
总不能让自己的小妻子和自己置气吧?还是老实交代的好,宗政烨一本正经的道:“我那时在想,若你知道你是上官柔的女儿,而且还是她与侍卫所生的,你肯定会多想。”
叶弯弯当然想到这一层原因了,但宗政烨有意瞒着她,她就觉得心里堵得难受。
他们夫妻俩之间的事,毕竟是家务事,他们旁人也插不上话。
麦野爷暗自庆幸有越泽这厮陪他做电灯泡,令自己不会显得那样明亮就是了。
越泽心头酸酸的,唉,他也想要个这样的媳妇,可惜天底下就只有一个叶弯弯,想也没用,哪怕是自己手上的权势再大,也变不出跟她一样可爱的人来。
他无声叹了口气,打算不在这里听这两夫妻秀恩爱了,还是回去早点歇息得好,免得羡慕嫉妒恨,睡都睡不着。
越泽一走,麦野爷自然不会傻乎乎的还留下来看别人恩恩爱爱,还使劲往他嘴里塞成吨的狗粮,他孤家寡人,日子也是过得不怎么好啊。
他见妙神医还坐在椅子上,一副若无旁人的样子,似乎没明白过来自己是多余的。
麦野爷走过去把人从椅子拉起,“神医,您还是早点回去睡吧,别在这里妨碍人家夫妻做该做的事了。”
妙神医被他拖着走,心里很不服气,嚷嚷道:“臭小子,你别拉着我,我都一大把老骨头了,要是摔着,身子骨可不是小事。”
好在麦野爷还是个贴心的货,不忘帮两人把门关上。
叶弯弯吃饱了,也被宗政烨给气到了,人一走光,她一骨碌滚上床,拉着被子把后背丢给男人,闭上眼睛睡觉。
宗政烨有些哭笑不得,跟着脱外套爬床,在她身后躺下,没靠太近,他唉声叹气起来,“怎么办?本世子不会哄女孩子,也没哄过。我在这里认错,不知道欺媳妇不会原谅我呢?”
叶弯弯不做理会,仍旧一动不动。
宗政烨挪动身子,胸膛贴上她的后背,他手从身后搂住叶弯弯,言语恳切,“这次是我错了,还不行吗?”
叶弯弯转过身,同男人四目相对,还有点气,“明明就是你的错,我的接受能力就那么弱吗?知道了就应该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