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一怔,长宁已经走出院子。
“行了兄弟,这还是个轻松的活儿呢。”另一个拉着他,就地一坐。
他们到底是留了下来,毕竟长宁现在在宋家地位非同一般。
长宁手里转着竹钎,悠悠荡荡来到了宋宜锦的绣楼。
这里可是宋家的高压场所。
因为那件事,宋宜锦寻死觅活不成,现在是看谁都不顺眼,逮到谁就打骂谁。
澄玉。
这个本该死在棍棒之下的人还在院子里吆五喝六。
仗着是打小伺候宋宜锦的,她可真是威风。
“你是什么人,在这儿看什么!”澄玉发现她,大步上前。
长宁摇摇头:“路过。”
“路过?你是来看我家小姐热闹的吧!”
“我叫善云。”
澄玉中气十足的喝骂憋了回去。
侯爷给善云优待的事府里上下都知道,都说这脸上生红斑的丑丫头要成为晴暖阁的新主子,她倒还真不好打骂。
“走了。”长宁轻飘飘,转手离开,手里的竹钎子又转了两圈。
“真是个怪人。”澄玉嘀咕,想起那削尖的竹钎总是身上发麻,“耀武扬威,别叫我逮到你。”她一跺脚回头。
长宁也回到晴暖阁,宋宜晟找来的大夫就侯在屋外。
“小姐脉象平和有力,身体非常健康,至于这面上的红斑,老夫给您开一副方子煎服……”大夫絮絮叨叨一通,长宁一一应下。
“老爷给您指了个丫鬟。”杨德海引荐一旁的丫头。
长宁看也没看:“我要清曙院那个彩月。”
杨德海一怔,但还是很快把人送来。
这下顾氏可气大了。
要她院子里的人,这是在打她的脸呐!
“更可恨的是彩月那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兰香骂道。
她们现在哪儿还不明白,彩月那日分明是故意说给她们听的。
“她这是借咱们的手给那马婆子报仇呢!”顾氏咬牙切齿,自己这才得意几天,就着了她的道儿。
给人当枪使,还得意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