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颇为心酸:男人果然靠不住!凡事还得靠自己!
杨清建议她出去为两人找吃的,还说,“你顺便看看山中情形,他们走了没有。你要是还有心情的话,你就再去山下打探打探泰山那边的情况。”想一下,“哦对了还有江岩。他现在在哪里,有跟你联络吗?”
望月:“……”
她倒不觉得杨清使唤她有什么不对,反正两人现在的样子,干活也是她来。她就是出了洞口,伸手接到滴落的雨水。想到:打探情况啊。
一旦开始打探,她和杨清分离的命运,基本就要开始了。
当两耳不闻窗外事时,望月可以和杨清在山中做甜蜜的新婚夫妇。
但他们并不是完全就剥离了世界。外头白道和魔教乱得不可开交,无论是杨清还是望月,都做不到藏起来,躲在山中不出去,做个隐居人,不理会外面的纷争。
望月想不到现在的情况,云门还能无旁骛地跟魔教交好合作。
白道那边毁了约,魔教也毁了约。这种情况下,想要扭回,不是那么容易的。恰恰杨清和望月,还都不是无名小卒。他们两人,对两边的局势,还都具有强大的影响力。所以一旦知道外边情况,一旦与外界联络,望月和杨清就要分开,各回各家了。
但是望月舍不得。
她回头,看洞中那个目光清明的俊秀男人,看她的眼神,温柔得让她心里软。
她舍不得这么快离开他。
望月咬了咬唇,重新爬了回去,扑入杨清的怀中,紧紧搂住他。
杨清摸了摸她的头,低问,“怎么又回来了?”
姑娘在他怀中闷闷道,“外面下雨,天很冷。我不想出去了。我看雨下这么大,找我们的人,一时半会也没心情。山下情况,短期内也没变化。我等雨停了再出去吧。”
杨清若有所思,问,“那我们不吃饭了?”
望月很生气,“你就知道吃!饿一顿,又饿不死你!你就不能忍一忍?”
杨清:“……”
她很快又抬起头,瞪圆眼睛,“对了,我刚刚想起来。你现在是我夫君了,你就没想到我们关系转变,你需要做什么吗?”
杨清虚心求教,“那我不应该想着吃饭,我应该想着什么?”
“挽啊!”
望月抓着他的手,心情转的很快,为自己和杨清找到了事了,“成亲后,我就不是姑娘了,是妇人啦。你要给我挽的!”她振振有词,“新婚夫妻都是这样的。男子为女子挽,示意他很喜爱疼宠她。”
“哦……那来试试吧。”杨清想了一想,“我没有经验,请你多多指教了。”
“好!”
望月放下长,将上的簪子递给身后的杨清。女子髻本就比男子的样式多,妇人的髻,又比小姑娘的多。杨清手掬着她一头青丝,以指给她梳。在她的指点下,有些生涩、又很耐心地给心爱姑娘挽。
看她侧脸玉白、耳珠微红,在他梳她的时,她的睫毛眨啊眨,像蝴蝶翅膀一样。杨清从侧后看她,低低俯身,在她耳后,亲了一下。望月瑟缩一下,听到杨清温声,“阿月妹妹,别害怕。”
望月怔愣。
听他声音轻缓有质,如清泉一样,落到她心口,“我们不会分开太久的,我会想办法和你真正在一起的。”
“我不会不要不管你的。”
“我们会在一起的。”
“不要害怕。我和你一起。”
望月垂下眼,听着他在后说话。他一手捧着她的,一手揽着她的肩,轻声安抚她。望月是很不喜欢唉声叹气的一个人,她的心情直来直去,但她也有自己的小心事。
她现在的心事,就是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