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意笑了声,闭着眼睛问他,&ldo;你喜欢吃甜品吗?&rdo;
&ldo;我喜欢吃奶。&rdo;他在黑暗里抓了一把。
&ldo;问你正经的呢,别耍流氓!&rdo;
&ldo;不爱吃,甜品都是女孩子吃的,你想吃?那我明天给你在所有甜品店里都办张卡,你吃个够。&rdo;
&ldo;算了,不用了。你别抓了,我有点疼,好像例假快来了。&rdo;
她这话说完,程宗叶一个激灵睁了眼睛,&ldo;上个月什么时候来的?&rdo;
&ldo;四号,估计就明天吧。&rdo;
&ldo;那明早早点起来,我带你下去看雪。&rdo;
凌意在点头应过他后,就真的睡着了。深夜之时,窗外的雪变成了鹅毛大雪,北风呼啸而过,外面是暴虐的天气,雪景已不在有美可言。但也正因如此,第二天才能看到银装素裹的世界。
第二天早上,凌意最先看见的不是窗外洁白的积雪,还在程宗叶一张沁满汗珠的额头。
&ldo;我…终于知道…你…昨晚的话…什么…什么意思了,你…你坏死了…啊…&rdo;
&ldo;要忍七天呢,我才刚吃到甜头,就要饿着,你忍心吗?&rdo;他卖力动着。
做完后,程宗叶牵她戴着帽子到了楼下。积雪刚刚到脚脖那,两人穿着防水的鞋走在雪地中。因为雪的白,周遭亮了好几度,折射之中,凌意的脸更加透光白皙,她伸着手摸雪花,指尖微微红,雪花又那样的白,那雪不堪受热,只几秒钟就化成水,被凌意抹在程宗叶脸上。
&ldo;小坏蛋,一大早就给我抹有害物质。&rdo;程宗叶今日穿了黑色的加拿大鹅,亮黑的头发在雪地里越发显黑,整个人都年轻的让人惹目。
&ldo;让你早上欺负我,我骨头都快散架了,昨晚面条都没吃饱,我饿了,带我去吃早饭。&rdo;扑进程宗叶怀里,她跟他嗔怒撒娇。
踩着软绵绵的雪花,程宗叶再次觉得自己上了云端,怀里的姑娘在很久之前,是他日夜思慕,所不可得的人。而现下,她正抱着自己撒娇,将儿女情长的小女人娇俏通通展现于他,他已经感受到凌意对他的依赖,而他也越发离不开她。
那厚厚的雪地上有了四排脚印,在冬日的清晨里开辟了雪地中的第一条道路。
张子健来找程宗叶时,还带了一瓶红酒,说是前几日让人从法国捎回来的,便宜一瓶给程宗叶晚上调&39;情的时候用。
&ldo;你这恋爱谈的,跟销声匿迹一样,我前几日找你,你看了没?&rdo;张子健坐在沙发上,找了个舒适的姿势。
&ldo;有事不知道打电话?&rdo;程宗叶摆弄着手里的小玩意。
张子健定睛一望,&ldo;买小孩金手镯干嘛?你这是种上卵了?&rdo;
程宗叶朝他飞了一本杂志过去,&ldo;给我文明点,凌意她哥添了个女孩,我总不能什么也不表示吧。&rdo;
&ldo;这一对挺重啊,你是会哄人啊,八字还没一撇呢,就开始讨好大舅子了。&rdo;
&ldo;讨好他?我纯属是看在凌意面子上,她说那小孩跟她长得很像,天天跟我说叨,我想她应该很喜欢,送一对镯子也是应该的。&rdo;程宗叶把镯子放进了绒布礼盒中。
&ldo;啧啧啧,当真是泡到了女神,心思都细腻了呢&rdo;张子健怪哼。
&ldo;少他妈咿咿呀呀的,找我什么事?&rdo;
&ldo;说你心思细,我看你是豺狼到家门口了还不自知呢!&rdo;
程宗叶递了根烟给他,&ldo;别兜圈子,什么豺狼虎豹的?&rdo;
张子健咳嗽一声,&ldo;元旦晚上,我碰上凌意了。&rdo;
程宗叶吸着烟,示意他继续。张子健突然一抹意味不明的笑,&ldo;你家凌意可真是抢手货,那副局长眼睛都盯在她身上。&rdo;
&ldo;老头子也好色,不挺正常的。&rdo;想想每次在外面,也有不少人会盯着她望。
&ldo;还老头呢,顶多就比我们大几岁,我去,听到凌意说是副局长的时候,我心里都惊讶了,我当时还以为是什么普通公务员呢。&rdo;
程宗叶灭了烟,按在烟灰缸上,&ldo;这么年轻?&rdo;
&ldo;不光年轻,一表人才,那身上的气质,怎么说呢,一身正气,挺有魄力的。&rdo;张子健想了想,那日的人穿着毛呢西装和领带,虽然斯文,但眼底的深意却让人可怕。
&ldo;你是担心凌意出轨呢,还是什么?&rdo;程宗叶使劲按着烟,烟灰被空调风吹的四处飘散。
&ldo;这副局长看凌意的眼神,我作为男人一眼就懂,凌意过于单纯,倒是对他恭恭敬敬的,我是怕她万一迫于工作和领导的威慑,受了欺负就不好,我是为你担忧呢,你心里有数就行。&rdo;张子健拍拍他肩膀。
程宗叶还从未想过有人能从他身边抢走凌意,张子健的一番话给他敲了警钟,不过这警钟倒不是让他怀疑凌意,他是怕如果真像张子健说的那样,凌意给人欺负了,才是他最关心的,但这种事情,在程宗叶眼里是不容许发生的。
金色的手镯在手指里来回绕圈,黄澄澄噌亮的光泽和厚重的金属质地让凌意一下意识到,这份礼物不太便宜。
&ldo;你什么时候买的,希希还太小了,可能戴不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