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窗外的阳光照过到枕巾上。
环顾四周,邵嘉不在,只有我自己。
房门还开着,天还早,外面吹来一阵一阵清凉的风。
下床穿了拖鞋去外面洗漱,发现邵嘉正弯腰在水龙头前洗脸,听到声音回头看了我一眼,水流从他的额头顺着尖锐的下巴一点点砸进水池子里,眼睛湿漉漉的,没了昨天那种剑拔弩张的气息,有点儿貌美。
大早上的……作孽。
我扭扭捏捏又回了屋,捂着裤子的姿势略微不雅观。
一时间分不清自己是刚醒的时候就有反应了,还是看到邵嘉之后才有的反应。
冷静了一分钟后,我觉得,这不正常。
根本就不正常!
胸口怒火中烧,为什么要对一个很讨厌自己的人有反应,烦他妈死,我的节操和钱包一起丢了!
骂了自己两句,清醒了,臭着一张脸去上厕所。
厕所在废旧工厂的最后面,砌墙的白色墙皮掉的整个厕所墙都是斑驳不堪的,一共两个门,上面连个男女也没写,秉承着男左女右的常识我去了左边。
好在厕所不是很脏,一排的位置随便挑,就是太味儿,差点吐出来,磨蹭了一小会儿出来的时候看到邵嘉从右边的厕所出来了。
两个人都很惊讶,无意识对视之后都放慢了脚步。
最后邵嘉憋不住,笑了。
他捂着肚子站在厕所门口笑,半天才直起腰来,&ldo;盛晓博告诉你可以去哪里睡觉,却没告诉你男生要上男厕所吗?&rdo;
&ldo;……&rdo;我狐疑着往门口看去,确实没写男女,又往那破墙上瞧了一眼:操?
门口是没有写男女,但是那破墙上竟然写了,一左一右写着大大的&ldo;女&rdo;、&ldo;男&rdo;,字体歪歪斜斜甚至有点儿恐怖的轨迹,但好歹是个很明显的指向标。
所以,我是什么时候开始瞎的。
大概是看邵嘉长的不错的时候就瞎了。
没说话转身就要去洗脸,结果邵嘉在后面嘟囔,&ldo;你这个人一直都这么没礼貌吗,盛晓博说你人不错……&rdo;
&ldo;他还说你也人不错,你信吗。&rdo;我回头看他。
邵嘉做了个投降的手势,闭嘴了。
新好超市已经开门,径直走过去买了新的牙刷牙膏还有各种东西,用手机付款的时候才想起来还欠着邵嘉二百块钱。
顿时觉得自己刚才的反击弱爆了。
波儿姐大概是睡好了,眼皮下面没了昨天那青黑色的眼线晕染,点了一根烟打火机往玻璃桌子上&ldo;啪&rdo;的一扔,红色打火机划出去老远,我给她往里推了推。
她斜眼看我,
这才发现她还是画了眼线的,狭长。
&ldo;怎么,是不是邵嘉的朋友,都会得他的传染病?&rdo;声音沙哑,没睡醒。
&ldo;阳、痿可不会传染,&rdo;我把钱付过去,波儿姐放在柜台上的手机一阵金钱落罐的声音,&ldo;我是盛晓博的朋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