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铮又与小厮缠磨了一会儿,才被推出了门来,还像模像样的叹口气,摇摇头才转身走开了。
大妞在街口上等着方子铮,一见他来了,忙问事情怎么样。方子铮把事情原封不动向大妞重复了一遍,大妞听完心中自有计较。又叮嘱方子铮回屯儿,回去了就照常做事,不要把事情跟任何人讲。
方子铮点点头,也不多做过问,便回屯儿去了。
大妞转身向与木景蓝约好的地方走去,心里一边盘算着,吕府上这两个人,一个三小姐,一个大太太,哪个是那日假山后的人,她倒真不好下定论。只能看看木景蓝那边能不能有什么消息。
这事情查得越清楚,越叫人心惊。那人竟是吕府的大太太或是三小姐,都不是一般的身份,若是这具身体的原主真的与她们有什么恩怨,依着双方财力上的悬殊差距,怕是自已被她整死,都不知是怎么死的。
到了那地儿,木景蓝已经到了,见到大妞,忙扯着她到一旁道:&ldo;我打听到了,那日去医铺的,的确是林管家,而且这事情也是他叮嘱掌柜的那么做的。这掌柜竟连这等事情也敢做,我必要严办的。只是现在你的事情还未有个结果,我暂饶他两天,等你的事情解决了再讲。&rdo;
&ldo;果是林管家。&rdo;大妞沉了沉面,道:&ldo;我也去打听了,那幕后指使的人,怕是跑不过这两人。一个是吕府大太太,一个是三小姐。只是这两人我都未曾谋面,更不曾惹到她们,她们为何这般对我,我实在是想不出来。木捕快有什么想法没有?&rdo;
&ldo;大太太和三小姐?&rdo;木景蓝拧了拧眉:&ldo;我现在也没什么好想法。这吕府一共四房妻妾,这三小姐便是大太太所出,若说起来,这二人都是不能惹的难缠性子,都有可能是那幕后指使的人。&rdo;
&ldo;你可曾听说她们曾与谁结怨的?&rdo;大妞也觉得头痛,事情无从查起,人家却一门心思的想治自已,这次是换药,下次谁知会不会是放火?
&ldo;这个我也不知。毕竟是女眷,我虽是捕快,也不能往人家后院儿里跑。&rdo;木景蓝摇摇头,道:&ldo;现在唯一知道的,是你随时会有危险。虽我一个捕快说这话不太合适,但是,依着他的财力,若是想叫谁消失的话,即便是我们,怕是也无能为力,只有事后跑去查案的份儿。对了,那不是说她给你下过威胁信么,信上说什么?&rdo;
&ldo;信上说,不叫我进镇哩。&rdo;大妞皱着眉,她到底也不明白,为什么不能进镇。若是那个人嫌见到她添堵,不想见到她,那也不至于不叫她进镇啊,镇子那么大,两人遇到的机率实在太小了。那为啥不叫她进镇?总不能是怕自已进镇去卖瓜子,而抢了她的生意吧?
&ldo;这样&rdo;木景蓝拧了拧眉:&ldo;行,那你就暂时别进镇了。我这几日仔细的去查查此事,待弄得清楚了我再去找你,到时此事再议。&rdo;
&ldo;嗯。那太谢谢木捕快了。&rdo;大妞点头,她也觉得最近不能再进镇。她再厉害,身手再好,也毕竟是一个人,而且还有个有根需要保护。对方那么有钱,可是多少人都雇得起的,双拳不敌四手,她还是识相一些的好。
&ldo;我是捕快,这本是我的职责。再说,你我也算得上是朋友了,这种小事,何足挂齿。&rdo;木景蓝左右望望,又悄声的:&ldo;那花瓷盆不知还好?你做何用了?&rdo;
&ldo;在家呢。&rdo;大妞不知木景蓝为何突然提起花瓷盆,只是又谢了他几遍,才转身回屯儿了。
即然不能再进镇,姐弟两个总不能断了吃穿。大妞盘算着不如趁着下午再进一趟镇上,把那花瓷盆卖了,再多买点粮食回家,近一段时间,就不用再进镇了。
对于吕府一事,大妞心里还有另一层担忧。若没记错,她记得木景蓝那个败家弟弟提起过,吕府的大小姐,是失踪了的。想到她当时穿到这具身体上时,那华丽的衣服,细嫩的皮肉,如果要说这具身体就是吕府的大小姐,那也没什么可怀疑的。除却了这个理由,她实在想不出吕府的那个人为什么会这么对付她。
若说她是大小姐,那这大太太与三小姐该是她的亲娘与亲妹妹,她们中怎么会有人想害自已呢?不过她对于这事也是个猜测,如今她也不能跑去问别人自已是不是吕府的大小姐,只能在心里有这么个想法,木景蓝那里,她都未敢说出来。
这个大小姐,不管她是与不是,她都不想踏进那深府大院。这一世,她只想轻轻松松的做个自由人,种田也好,做生意也好,不想再被束缚,只想为自已而活,轻松自由,惬意而舒服。所以她心里已经事先做好了准备,若自已真的与这个大小姐身份扯上关系,以自已的力量是无法与若大一个吕府相抗横的,那就趁早收拾东西走人,带着有根去别的地方生活,大不了一切从头开始。
到了家,才看见大仓正站在自家的院门口上,那阵势一看就知是在等自已。
&ldo;大仓哥。&rdo;大妞走上前,轻声的道。
&ldo;淑慧,你回来了?&rdo;大仓不知大妞家最近发生的事,他一脸的喜气,上前道:&ldo;你可回来了,有个喜事哩!!天大的喜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