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判想要开口呼唤钟夜,擅长言灵之术的钟夜说不定能够感召到他的呼救,黑煞明了他的心思,眼疾手快地掐住了他的喉咙。
“学不乖的孩子是要受惩罚的,”
黑煞装作苦恼地挑了挑眉,僵硬惨淡的脸上除却不屑的嘲讽再无其他,“殿下好心不忍夺你性命,那就让这冥河水洗掉你那不该存在的记忆!”
黑金锁链拽着江雨落将他拖入河底,数千只纸鸢被河水浸湿翅膀再难振翅,化作黑煞手下的一滩灰烬,随着扑通一声,广阔的冥河将挣扎声通通掩盖在厚重的水下,黑煞负手站在岸边站了很久,才转身离去。
数日后,冥府里传来了判官之首因为醉酒一脚铲入冥河的丢人消息。
“??”
目睹这一切的人类江雨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觉得被丢进河里的那人有种异样的熟悉感,却无论如何也看不清他的面孔,想要努力睁大眼睛看得更清楚时,充满人气儿的阳间闹钟声如天雷般贯入梦境——
“……!”
江雨落惊坐而起,背上早已被冷汗沁湿,他努力想要记住刚刚的梦境,却发现大脑之中已经是一片空白。
“醒了?”
已经在洗漱间里用高达帮忙找出来的一次性牙具洗漱的钟夜敏锐地察觉到卧室里的动静。
“啊?嗯……”
江雨落眨了眨眼,没将噩梦留下的压迫感放在心上,“你这个钟馗到底是驱邪的还是招邪的?为什么和你走近之后我老做噩梦?”
“少看点小说电影。”
钟夜吐出漱口水,熟练地回应江雨落的挑衅。
“嘁。”
江雨落又躺下翻了个身,伸出昨晚上被钟夜咬了一口的那只手,清早的暖阳顺着他指间流淌,给钟夜的牙印镀上一层薄薄的茸光。
“跟个戒指似的。”
江雨落嘟起嘴小声抱怨,心头因为那场梦境带来的余悸却因为这道痕迹渐渐沉淀成安心。
“快去洗漱,”
钟夜整理好仪表一边打领带一边站在床头催促道,“今天我开车带你去公司。”
“还有这种好事?”
江雨落早就厌烦挤地铁上班,又慢又挤,他一个翻滚坐起身来,“你上次不才考过科目二么?这么快就拿到驾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