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来的前两天,温时就收到了房间钥匙,大门钥匙只有两把,都在温时手里。
温时将其中一把交给了陆惊蛰。
陆惊蛰接了钥匙,还要故意问:“家里的钥匙也能随便给人吗?”
严格来说,这只能算是温时的暂住地,但不知为何,他的心情莫名很好,偏过头,含混地回答:“不随便吧。里面又没有什么值钱的,难道还有人要偷吗?”
说这些的事,温时没看陆惊蛰,没等到回答,忽然被人用力揽住了肩膀,抱进了怀里,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两人是站在草坪上说话的,搬家的工人不知道怎么回事,一时没拿稳,肩膀上扛着的东西往温时的身上栽去。
幸好陆惊蛰看到了,柜子的尖角撞到了他的手臂,温时愣了一下,就听陆惊蛰问:“没事吧?”
温时摇了摇头。
工人道了半天的歉,因为没有撞到温时,陆惊蛰也没太当真。
陆惊蛰的小臂上多了一处淤青,颜色发紫,但对陆惊蛰而言不算什么很严重的伤势,痛感没有太明显。
倒是温时一副想碰又不敢碰的样子。
陆惊蛰笑了笑,忽然说:“怎么没有?”
好半天,温时才反应过来陆惊蛰是在回答意外发生之前的那句话。
但也不好意思再问下去了。
得知温时要搬出去的那天,罗姨还是打电话给老太太说明了情况。
虽然陆惊蛰的意思是那些小事不必让祖母知道,但这件事还是瞒不住的。
老太太听完后,沉默了好一会儿:“算了,以后温时的事不用和我说了。”
她顿了顿,因年龄过大而显得苍老的声音说:“他的主意很大,自己会看着办的。”
罗姨就知道,陆惊蛰可能是真的打算要和温时恋爱、结婚。
老太太有没有意见都无所谓,实际上陆惊蛰想要做的事没人能阻止。
温时的想法最重要。
接待温时的第一天,她从来没想过会发生这样的事。
温时是个长得很漂亮的oga,离过婚,沉默寡言,看不出有什么突出的特质,好像只是为了治病而住进这里。
可陆惊蛰偏偏喜欢了。
搬过来的第一个休息日的上午,温时从床上醒来,给猫添了猫粮,准备随便吃点什么,走下楼才看到厨房有人。
油烟机在响,陆惊蛰站在灶台前,关了火,转过身说:“正好做完了。”
温时吓了一跳,停在门外,问:“怎么了?”
陆惊蛰把煎蛋和培根摆盘装好,对温时说:“问了罗姨,你大多在这个时间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