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依旧非常冷。
好在梁府里边不缺炭火,正厅里边置放了一堆的炭火在里边,正厅里边便是不烧地龙,这屋子里边依旧暖洋洋的。
一家子人坐在一起,时不时的说上几句话。
梁景阳是个不守规矩的,便是他的爹娘坐在主屋里边,也是翘着腿坐在那里,慢慢的剥着瓜子。
剥好的瓜子他也不吃,而是放在手边小桌子上边的碟子里边。
那个碟子里边已经有不少剥好的瓜子仁,边上的人看到梁景阳这般举动,也不知道他这是干嘛。
过了一会儿,梁景阳将手上的一抓瓜子全部剥去了壳,然后笑眯眯的送到苏宁悠的面前。
“阿悠,吃瓜子。”
这般举动,就连坐在主位上边一脸严肃的永安侯也忍不住侧目看过来。
苏宁悠注意到周边的人都往自己这边看,一时间也是羞红了脸。
梁景阳替苏宁悠挑鱼刺儿,苏宁悠倒是不觉得如何。
但是,梁景阳给自己剥了瓜子,同时还这么明目张胆的,苏宁悠就觉得羞涩得不行。
她又不是没长手,吃瓜子还要梁景阳剥壳?
她就这般金贵?这般的娇生惯养?
一旁跟着守岁的庶子庶女,看到梁景阳这般举动,也是不敢说苏宁悠的半句不是的。
苏姨娘也不敢。
呆在祠堂里边面壁思过那么多天,还是因为过年的缘故,永安侯才让苏姨娘出来。
这个时候苏姨娘要是再说半句让永安侯或者是梁景阳不高兴的话,只怕是又要进祠堂面壁思过几个月了。
苏宁悠微愣过后,便是伸手将梁景阳手上的碟子拿过来。
原本她是不想说什么话,想来想去,还是低头跟梁景阳说了句话:“你干嘛给我剥瓜子?”
梁景阳学着苏宁悠,低着脑袋凑近苏宁悠,然后低声的说了句:“坐在这里实在是太无聊了,我剥瓜子打发时间。”
这守岁,对于梁景阳来说,是最无聊的。
若是永安侯管得不严,他们这些人可以打叶子牌玩乐。
偏生,永安侯最讨厌的便是这些东西,梁府上下,根本不允许叶子牌出现。
打不得叶子牌也行,若是能出门玩乐一下也是好的。
这梁府就在京城最热闹的街道上边,此时,在街道上热闹非凡。
偏生,永安侯也不允许。
说梁府门第高,是京城中有名的显贵人家,大年夜出门去疯玩,得多掉份?
既然是过年,就应该一家人呆在一起,才显得温馨圆满。
苏宁悠将碟子拿过去之后,看着上边一颗颗极好的瓜子仁,慢慢的用手指取一些放到嘴巴里边。
这剥了壳的瓜子仁,直接吃起来确实是方便许多,随便的嚼几下,就可以吞近肚子里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