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景阳觉得自己很冤枉,跪在地上的他,挺着腰身,抬着下巴问永安侯:“爹,您为什么不相信您的亲儿子呢?我真的是按照要求答题的,并没有写任何大逆不道的事情。”
无比狂妄的在答卷上边写自己的想法时,没有人追究半句。
现在他老实本分的按照考题作答了,倒是被皇上问候了。
梁景阳的心脏,有些承受不住了。
好人难做,他比较适合做坏人。
永安侯不相信,说梁景阳若是没写什么大逆不道的话,皇上为什么会问起,还这么生气。
梁景阳说,参加秋闱的人那么多,答考题都一样,只要按照要求作答的人,都会有一些藐视皇权的成分在里边,就是用词再怎么温和,也是一样。
这么一说,永安侯也觉得奇怪了。
皇上为什么单单就问起梁景阳?
难道是,皇上看他不顺眼,想要挑他的错处,好有理由治他的罪?
这么一想,永安侯心里边到底是有些慌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不管梁景阳做什么,都是不对的了。
转而一想,永安侯想着自己也没有做错什么事情,平日里边有什么事情,皇上也会听他的意见。
好歹也是受皇上重视的,永安侯实在想不通皇上为何要找借口治他的罪。
左想又想了一通,永安侯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就问梁景阳秋闱的答卷上边,都出了什么样的题目。
梁景阳没有任何迟疑的,念了一连串的题目出来。
念到最后一个的时候,永安侯脸上露出愤怒的表情来。
“你这个逆子,最后一题的题目压根就不是这个,你居然敢大言不惭的谎骗长辈,简直是无法无天了。”
最后一道题,就是梁景阳与苏宁悠他们之前说的那道题目。
梁景阳听着也是懵了。
他谎骗长辈?
“爹,你怎么就不相信我?最后一道题目,就是这个,我记得清清楚楚。您若是不相信,大可以去查,那题目就写在答卷的上方。”
事情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
包括永安侯在内。
这么多年来,数届科考,在秋闱考试当中,任何一个参加科考的学生,每一份答卷上边的题目都是一模一样的。
从未有过任何一届的学生,有题目不一样的情况出现。
今日梁景阳说的话,瞧着不是说假话。
永安侯愣在那里好一会儿,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全身上下的力气好似一下子被抽光了一般,无力的坐到了椅子上边。
永安侯夫人见到永安侯这般,吓坏了。连忙起身问永安侯如何了,到底是发生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