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过去了十来日,皇上依旧是没有怪罪起来,梁府里边的人,终于是渐渐放下戒备之心了。
这么多日过去,皇上还没有对梁府如何,那指定是不会再做什么了。
永安侯心里边松了一口气,永安侯夫人也是完全放心了。
这种劫后余生的感觉,苏宁悠自己也狠狠地松一口气。
梁景阳对苏宁悠说:“皇上又不眼瞎,之前我就说了,我写在答卷上边的那些东西,不会惹祸,你们偏不信。”
“我爹也真是的,这么大年纪的人了,在朝中当官那么多年,怎么连这点胆子都没有?”
“皇上召见一次就害怕,回来还会胡思乱想,一点胆识都没有。”
苏宁悠听梁景阳这般说,对他翻一个白眼:“马后炮。”
梁景阳就不高兴了,一张脸板起来,瞧着十分的严肃:“我爹就是胆小。”
之后就围着苏宁悠呱啦呱啦的说上一大堆。
一堆话里边,说的都是他爹如何如何不好。
苏宁悠听着头疼,就对他吼了句:“你嫌弃你爹,你咋不能跟你爹一样厉害?”
梁景阳就不说话了。
他爹当初也是个状元来着,并且深受皇上的重视。
自己参加府试的时候提心吊胆了好长一阵子,现在参加秋闱,老爹又被皇上叫去问话,害得整个梁府人心惶惶的。
与他爹相比,他好似确实比不上他爹。
但是,他脸皮子厚啊,沉默了一会儿,他说:“我比我爹年轻啊,我现在没有我爹厉害,以后我到了我爹这个年纪,指定是比他厉害的。”
苏宁悠早已经领教过梁景阳的厚脸皮了。
这会儿听到他这么说,就不想搭理他。
进了秋日,院子里边的树叶,渐渐的就枯黄了。
秋风一吹,一片片落叶自树梢上边飘落,然后又随着风,飘散到其他地方去。
不远处,就是院墙了。
院墙的外边,隔着一层甬道,再过外边一条院墙,就是热闹非凡的京城街道。
苏宁悠看着那道墙,心里边想着事情。
梁景阳注意到苏宁悠眼底一闪而过的愁容,脸上没有了之前的嬉皮笑脸。
“阿悠,怎么了?”
苏宁悠回头,看向梁景阳。
她心里边想的是孩子的事情。
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她的肚子还是没有动静,苏宁悠心里边有些着急了。
梁景阳那边指定是没有任何问题,那么有问题的就指定是她。
“都秋天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