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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第2页）

&ldo;看来，那小姐说的不是实话啊。否则，这丫鬟怎么一副吃惊的样子？&rdo;

&ldo;我看也是。你看那个小姐，居然说要让丫头破了那小燕子的脸啊，真是最毒妇人心。&rdo;

&ldo;那丫头惊慌成这样，显然是假话。&rdo;

&ldo;说谎也不是这么说的。你们看，那小燕子的脸上可有伤痕？要破相，那肯定是狠的，不过十来天，连一点印记都没了？可能吗？&rdo;

&ldo;就是啊，骗人也不编个好点的说辞。以为我们都是呆子呢？&rdo;

……

林林总总的絮语，听得黄主簿白了脸。他可不是为了证实自己的丑事，才恳求开堂的啊！

知府敲下惊堂木，询问黄凤，&ldo;既然，你说派丫头找小燕子是为了出气，要划花她的脸。那么，为何她的脸上没有一点伤口？&rdo;

&ldo;我不知道，紫鹃回来我问过她，她说事情做成了。&rdo;黄凤也感到疑惑，难道紫鹃是骗她的？可是，如果她没有去，为什么那么长时间才回来？那个偷儿小燕子，又为什么知道自己的名字呢？黄凤突然冒出个念头，心道，难不成小燕子说的那番话真是紫鹃告诉她的？但紫鹃为什么这么说？是怪自己往日对她不好吗？

另一头跪着的紫鹃却暗道，是啊，她是这么说的。当时她一回厢房，小姐就偷偷问了结果。自己怕小姐责打，只能蒙骗，想着反正小姐也不可能去查，更不可能再见到小燕子。谁知，会出今天这样的事。紫鹃心中一片凄苦，只希望这堂审快些结束，别再提问她了。

可知府哪会放过她？他回视紫鹃，问：&ldo;紫鹃，你怎么说？&rdo;

她怎么回话呢？

小和尚说了，进去见小燕子的就只有她一个。紫鹃很清楚，自己没有见过小燕子。但小燕子一口咬定见过自己，又有和尚在一旁帮忙说项，她又能如何反驳呢？方才说了，自己被打昏，但不是没人信吗？

看来，不管她承不承认见过小燕子，别人都以为她见过了。那么见过小燕子，她认下。可是，小姐让她划花小燕子的脸，她认不认呢？认下的话，就等于认下那些话是自己对小燕子说的，与小姐没关系。那可就真的死定了。

紫鹃还未下定论，她身边的小燕子等不及闹将起来，指着黄凤骂道：&ldo;好啊，你居然想抓破我的脸！你的心肠怎么那么坏啊，你这个恶婆娘，难怪老天给你个喜欢夏娟娘的爹，和一个喜欢家里长工的娘！你连自己是不是你爹生的都不知道，我说了巴，其实你就是个私生女！&rdo;

&ldo;你说什么？&rdo;众人听得连连惊叹，黄主簿闻言更是当头棒喝，冲上前逼问。众者都屏着气息想听小燕子解释，连知府都没有喝斥黄主簿的失礼。

&ldo;还有什么啊？她说她亲眼看到自己的娘和长工抱在一起，而且很亲热的样子。

&ldo;你胡说！&rdo;黄凤怒吼道：&ldo;我这么说，难道我不怕爹娘责罚我吗？&rdo;

旁观者觉得有道理，怎么也不可能在依靠爹娘的时候，对外人说这些事吧？

&ldo;你早就想逃跑了，所以才会对我说的。你说，怕自己爹娘的丑事被别人发觉，到时候带累你，不是吗？&rdo;小燕子步步逼进。

黄凤目光一亮，好像抓到小燕子的错漏，说道：&ldo;你不是说我要逃走吗？那我怎么没走呢？等着爹娘骂我吗？&rdo;

&ldo;这我怎么知道？要问你自己。&rdo;小燕子胡搅蛮缠道。

在场倒有聪明人，躲在人堆里大声指出道：&ldo;黄小姐，你是没办法走吧？一出普渡寺就被拐了，想逃也逃不了啊？之后，又被官差找回来了。&rdo;

众人俱皆点首，觉得此人说的不错，小燕子更是在堂中叫好，一边说道：&ldo;如果不是你说的，我和你又不认识，怎么会知道那么多？&rdo;

黄凤气得发飙，狠狠扯着自己的裙摆，不知说什么好。转目望见一旁的紫鹃，仿佛看到救星般道：&ldo;紫鹃，是你说的对不对，是你擅自捏造的。&rdo;这时候，她还有什么办法脱身？不管这事是不是紫鹃做的，只能让她为自己挡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