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红英手上的金笔却成了烫手的山芋。
她最怕是是被潘启贵知道了,有诸多说不清楚的事。
她试了好几下,想对儿子说,怎么说都不合适,当娘的当到这个份上也算可以了。
不能说是马强送的,影子都不能提,本来退亲这事对马强打击就大,他还送这么贵重笔,鬼也不信。
对旁人不但没有事,面且还会耻笑,对潘启贵来说,“马强”两字在他心中是最敏感字眼。
从另一个角度来想,潘启贵是在乎高红英;从深一点来说,男人是自私的。他就是放着,他愿意,也不让别人去碰。
他就会展开好多好多的联想。
一句话,就将你拍打在沙滩上,“不是藕断丝连,马强会送你儿子金笔,谁能相信。”
你能说什么,发脾气,发态度。你凭什么,除非无理起闹。
可高红英在这个问题上,她敢吗?
她不想,也不愿现在就将事搞缰,缰了对自己有好处么。
潘启贵平时文文静静的,不代表没有脾气,要是疯起来才不管什么香,什么玉的。
这是原则问题,放弃这点便是吃软饭的男人了。
一连几天了,高红英想不出好办法,很是苦恼。
金笔是在高红英身边保管着,就怕哪一天潘启贵突然出来,被儿子无意提起来,小孩懂什么事。
在家就是捅破了天的大事,那后果不堪设想。
高红英想得早点对儿子说。
今天特意买了一些儿子喜欢吃的菜。
看看时间,快要到放学的时间了,心想吃过饭后再说比较好。
不多长时间儿子回来了,见到妈妈的脸堆满了笑容,感觉妈妈一定有好事,儿子扬着脸说:“彩票中奖了?”
“没有。你这孩子,妈从不买彩票。”
“不对吧。你满脸的喜气。”
“儿子,你这都看得出来,想不到你还会察言观色。”
“谁叫你是我妈呢?”自从从马强那里归来,高红英对儿子脸放了些,不是一天到绷着一个脸,这是装的,就是怕儿子不怕她,不听她的话,怕最后真的是管不了。
“这儿子没有白养,洗手吃饭。”
儿子眼睛早就见到桌子上的菜了。
“哦。”动作比那一天都快,三下五除二完事。
儿子边吃着,边说,“好吃,嗯,好吃。”
“几道菜也是妈学着做的。”
“哦,好吃。妈妈辛苦了。”
“儿子,你变了,变得贫嘴了。”
“没有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