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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玄策则阴沉着脸道:“果然乃齐氏血脉,骨子里绝情,主公这才大婚,翌日便带兵来闹,欺人太甚!”
汪长源却不看这些表面人情,皱眉问林知皇:“殿下,您可是真秘密挖出了苗杳的藏宝?”
若是如此,齐冠此时带兵封围他们还真站的住脚。
因为权王一旦带兵退离此处,得了此地的齐冠便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且权王如此做,必有对齐冠的后招。
齐冠洞悉到了权王的意图,此时就带兵围了此处,并光明正大地揭开此事,算是反应迅,应对得当了。
林知皇却并不正面回答汪长源这个问题,只道:“齐冠这个时候来攻也好,本王正要与齐氏算强夺本王阿弟迫害之仇,倒省了本王带兵来回跑的功夫。”
在场谋士都是聪明人,当即便知道苗杳毕生所藏之财确实被权王命人取出来了,面上露出喜色者有,面上露出忧色者更有。
金琅忧声道:“如此,只怕那些还未带兵走远的众诸侯,会折返来凑这个热闹啊。”
若是强行突围,减去权王那边派出押运战俘的三万兵马,如今此地驻有权王兵马五万、己方兵马四万,再加上符州牧的七万兵马
他们共有兵马十六万可调用。
虽然齐冠那边占了地利,但只有七万兵马的他,想必也是围不住他们的。
就怕他方诸侯瞅准时间,回返来助攻。
金琅将自己的担忧说了出来。
随边弘闻言慵声道:“那就看主公的反应的是快还是慢,若我们现在便带兵突围,强离了这贺峡,那些诸侯再带兵回返也没了地利,根本拦不住我军。”
随边弘这话,就是主硬仗相拼了,根本就不谈判。
苗杳毕生所敛之财,要全部吞下,绝不让人。
与随边弘观点一致的谋士,纷纷赞同随边弘此话,并开始出言劝谏林知皇现在便派兵硬闯突围。
柳夯沉声道:“那就是硬仗了。”
于弘毅也道:“如此下来,伤亡必不会小。”
金琅是主谈判派,觉得此地地势不利于他们这方与别方交战,想先忍这一时,等带兵撤离了此处后再去攻齐。
在他看来,齐冠带兵围了贺峡五个出口,更多是想用形势逼权王交出她挖出的苗杳藏宝,并不是真想在这个时候就与他们这方交战。
齐氏的大部分兵马也在茁州,这里也并不是他们的主场。
其他诸侯会不会趁机也来攻打权王,他们也不是有百分百的把握。
林者棋也是主谈派,毕竟主公现在新婚,浮财舍了便舍了,且这处地势在他可能看来确实不利于他们这方。
完全可以将苗杳藏宝舍去另一处地方,然后再文驳斥齐冠此次乃污蔑,目的不纯。
如此大闹一场,苗杳的藏宝这齐冠也独吞不下,只能与众同盟平分此财。
齐冠忙活一场,只能与他人平分此财,且这藏宝里也有他们主公的一份。
主战派与主谈派各有立场,便这么在帅帐内激烈的探讨起来。
林知皇坐在上,看三方文武次论政便这么和谐,凤眸中带上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