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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第2页）

&ldo;你这里需要我吗？&rdo;

&ldo;大概，是吧。你在柏林又能干什么呢？那里都是我们的人和我们的同盟者。那里没有你的同行，他们不敢在那里露面。&rdo;

&ldo;你为什么需要我；波尔？&rdo;

&ldo;注意，我们不互相回答，只互相提问。&rdo;

&ldo;有时提问同时也是回答。&rdo;

&ldo;说得好。我需要你，是因为我要了解纳粹主义可以向其它社会毛孔渗透的内幕。是怎么渗透的？利用了谁？在哪里？第一步计划是什么？&rdo;

&ldo;第一步计划是欺骗社会。&rdo;

&ldo;怎么讲？&rdo;

&ldo;必须迫使所有人想得一概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只有有头脑的年轻人才能胜任，戈培尔虽然是个瘸子，脑袭却没白长；那时候；国内形势很复杂，缺少路线，混乱不堪，每人各行其是，每人提出一种摆脱因境的方案。人们听腻了空洞的废话，要求明确性。这就形成元首出现的社会环境。他必须说，将来是这样，而不是那样。造成这样的困境，那些人有罪，而不是这些人。消灭他们，我们才能幸福。服从是通向强盛和繁荣的途径。&rdo;

&ldo;这太笼统，所以也太皮毛，博士。我感兴趣的目标可以表述为：纳粹分子能否渗透到社会生活，譬如说，英国？或者法国？&rdo;

&ldo;在法国，他们的路被堵死了。他们只能在人们还不知道他们，还没有亲眼目睹纳粹主义的国家尝试新的活动。&rdo;

&ldo;这是指美洲&rdo;，罗门说。

&ldo;哪个美洲&rdo;施季里茨朗确说：&ldo;两个。&rdo;

罗门沉默片刻，问道：&ldo;博士，你有家吗？&rdo;

&ldo;不知道。&rdo;

&ldo;为了找到你的家，你采取了哪些步骤？&rdo;

&ldo;这是我自己的事。&rdo;

&ldo;好，既然如此，那我说说我关心的事，你是否准备参加我的揭露纳粹骨干分子的组织，我在这里了解到一些门路。但在马德里，你是这里秘密警察注意的中心。唉，没有他们的帮助，我就无法工作，而在拉丁美洲，你就像第五大道垃圾箱里的一根火柴。&rdo;

&ldo;啊，真有意思，&rdo;施季里茨看一眼罗门手里的烟盒。罗门递给他一支烟，从口袋中掏出火柴，划着、递火，灵巧地用手掌挡住，标准的士兵动作。施季里茨对着火，深深地吸了一口，仰起头，好像吞下一个大药丸，又重复了一道，&ldo;真有意思。&rdo;

&ldo;你是指我的建议，还是指形势本身？&rdo;

&ldo;两者都有意思，为什么你决定信任我？你是我的敌人，为什么提这种建议？应该有某些动机，促使你作这种决定，不是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