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凡来到拍卖行,马超群径直带他来到楼下的车库内,指着一辆崭新的黑se宝马汽车介绍道:“这辆520宝马汽车是一位顾客昨天刚送过来的,它原价70多万元,我们公司经过细致的检验,整部车各部位均正常,没有任何损伤,而且上牌两年来几乎没有跑过多少次,几近新车。老弟你感觉怎么样。”
“嗯,不错!”季凡望着汽车上清晰无比的螺旋桨标志满意地点头道,这就是五系宝马汽车吧!
“这辆车在几天后进行的秋拍上正式拍卖,底价为三十万,由于车子很新,又是现在很抢手的车型,我估计到时候竞拍时一定很激烈,怎么样你到时候亲自来现场参与竞拍吧?”马超群说道。
“这种竞拍的事我就不参加了,直接交给你好了,说实在的这车我比较喜欢,马哥你无论如何也要替我拍下来。”季凡说道。
“行,这事就包在我身上,老弟你尽管放心好了。”听了马超群的保证,季凡心里踏实了许多。
回到公司,季凡捧着程汉章送给他的那本《鉴玉》认真翻看起来,以前他也翻阅了大量关于玉石方面的书籍,但都没有这一本介绍的全面而又系统,他一头扎了进去津津有味地品读。
此时,放在办公桌上的电话响起了清脆的铃声,“季凡,你都快成大老板了,这阵子可真忙啊!”坐在对面的王兰调侃道。
“王姐,你可真会说笑,最近交了几个朋友,都是朋友来的电话。”季凡微笑着说道,拿起电话一看,原来是许传尧打来的。
“季老弟,你好啊!”电话里传来许传尧所特有的虚伪笑声,“我今天低价收了一件明宣德年间产的花瓶,晚上约上老包,我们大家庆贺一下,顺便也请你这个专家给鉴定鉴定。”
“大明宣德的瓷器,那可是好东西呀!”季凡这才想起许传尧前两天曾给自己打过电话,求自己陪他去乡下看一件瓷器,当时行里正忙得不可开交,被季凡非常干脆地一口回绝,这家伙一定是自己一个人去的,想到这儿季凡不禁为他担心起来,明宣德的瓷器即使是民窑出产的也不会太差,很有收藏价值的,他对许传尧淘来的这件瓷器是否为真品充满了好奇心。
晚上,季凡如约而至来到事先约好的饭店,“老弟快请进,老包都来半天了,就差你了。”许传尧笑嘻嘻地说道。
“大博士最近一定很忙吧!我听许少说上次约你同他一起去乡下看货,你都没去上。”包大兴见面冲着季凡说道。
“好小子来不来就向我兴师问罪。”季凡说道。
“我哪敢呢,你现在可是有钱的大老板了,我请还请不来呢!”包大兴开着玩笑说道。
“老弟,这是我淘来的明宣德年间的瓷器,才花了不到六千块,怎么样还行吧!”许传尧掏出一件瓷器递给季凡。
这是一件青花人物纹花觚,器上画八仙图案,纹饰繁而有序、从容写来,形象生动,底款为楷书的大明宣德年制字样,制作得还算jing细,就连字与字之间经常出现的青料的浓淡变化都模仿的非常到位,几乎考虑到了一般鉴定人所能注意到的所有细节,且笔墨功夫了得。可是细细品味之下,季凡却发现了破绽,纹饰的韵味且不论,胎、釉、彩都不对,胎没有真明宣德特有的细密柔滑感,圈足内的釉略显僵浊,青料还是当今景德镇高仿青花的通病,由于不同于原作的天然钴矿,常常出现有规则的晕边,se泽也绝无真宣德的醇净。显而易见这是一件不折不扣的高仿瓷器。
季凡苦笑着放下手中的瓷器,“许少,你上当了,这只是一件现代景德镇高仿的瓷器,充其量不超过二百块。”
“啊,什么居然是假的。”许传尧当时呆若木鸡。
“不会吧,博士你再仔细看看。”包大兴在旁安慰道。
“这件东西我绝不会看走眼的,绝对是件赝品,许少古玩这行水可深啊,你这次太心急了,就当花钱买个教训交学费了。”季凡对一脸默然的许传尧说道,“古瓷的种类繁多,又各具特se,对它的鉴定大致可以从以下几个方面来鉴别真假好坏,一是看造型,古瓷不同的朝代是有不同造型的;二是看胎质,不同年代的瓷器在胎质上有所不同;三是看纹饰,不同年代的纹饰也各具特se;四是看款识,每个朝代的款识都有不同写法;五看工艺,是否是jing工细做;六看手感,对瓷器把玩时手感是否圆润顺畅。有经验的收藏家在鉴定一件古瓷时,只要把它拿在手里摩挲一会就能把这件器物的真假和价值估摸得**不离十。”
“我这是发财心切被人家给利用了。”许传尧叹了一口气有些自嘲地说道:“我那天闲着没事到你和我提起的文帝庙街古玩店里闲逛,无意间听人闲聊说起在一个小山村里一个老太太家里有件东西不错,于是今天我就赶去,看这东西还行,价格也不贵,当即买了下来,谁知道竟然是假的。”
“在古玩收藏里这种事多了去,要是都象你这样相信别人说的话,你死都不知怎么死的。今天张三只花了几十买了件古玉,回家一对照书本居然是汉代的,一出手就卖了几万块;明天王二花几百块从一个邳州老大娘手里淘了件铜碗,上面满是泥土,说是家里种地时在地里挖出来的,回家一清洗居然是个金碗,还是宋代的,转手卖给了老外,赚了几十万等等这种故事多了去。这些都是古董贩子为了卖货,故意编出来的,因此在这行里一定要小心谨慎,切勿听信别人的谣传受骗上当。”季凡语重心长地对许传尧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