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江市大街小巷热闹非凡,年味十足,街上到处脸上扬溢着节ri的喜庆气氛。每逢佳节倍思亲,看着那一张张喜庆的笑脸,季凡不由想起了远在东北的父母,由于要陪着苏如东在龙江市过chun节,不能回家与父母团聚,在电话里提出自己恐怕又不能回家陪两老过年时无比地惭愧,好在父母对他非常理解,在电话中反倒安慰了他几句。
“恭喜吴经理生意兴隆,ri进斗金。”季凡指着大厅里络绎不绝的人流和典当师忙碌的身影说道,“公司形势这么好,连我看着都羡慕的不得了啊!”
“原来是季凡啊!什么时候回来的?”吴文远热情地握着他的手说道,“哎,与你这个真正的大老板比起来,我可有点相形见绌了,你就不要取笑我了。”
“吴经理你这么讲,我实在是愧不敢当啊!季凡能有今天,与你当时的引见载培是密不可分啊!”
“是金子总是会发光的!这是你自己努力奋斗的结果。”吴文远听到季凡念念不忘自己的推荐,心里非常高兴,“你是来接晚亭的?现在离下班还有段时间,看样子她们还得忙上一阵子,你不如上楼先到我办公室去坐一会儿!”
“自从到景德镇办瓷厂,与师父聚在一起的时候是越来越少了,因此我今天特地赶过来陪师父聊聊。”季凡说道。
“难得你能有这份心,老程倒是收了个好徒弟。”程汉章目光落在季凡手中拿着的两罐茶叶上面,“这一定是孝敬你师父的!老程的福气真好啊!”
“这是黄山毛尖特供,你拿一罐去尝尝鲜。”
“那我就跟老程沾光收下了。”吴文远接过茶高兴地向楼上走去。
季凡饶有兴趣地坐在椅子上等待着,直到前来典当的顾客渐渐散去,他这才走到柜台前。
“晚亭姐,快看你们家季大老板来接你了。”左思思调皮地眨着眼睛说道。
“晚亭。你自己先回去!我找师父有事情谈。”季凡说道。
“噢,我知道了,思思,我们先走!”苏晚亭说道。
“师父,这是我特地给你带来的毛尖特供,你拿去品尝品尝。”季凡说道。
“嗯。你小子倒是个有心之人,这茶确实不错。”程汉章欣开茶叶罐,有些陶醉地嗅着里面散发的茶香说道,“回来有几天了?如果没有安排,不如晚上到我那里去?”
“我求之不得!正好可以品尝一下陈姨的手艺。”季凡高兴地说道。
季凡开车来到市场,鸡鱼肉蛋买了一大堆,然后拎着大包小包来到程汉章家中。程汉章地爱人陈晶开门见到季凡非常高兴地说道,“季凡,你可有些ri子没来我们家串门了。快请进,还买来这么些东西干什么,你真是太客气了。”
“晶儿,你赶快去烧菜!我和季凡还有wαp。16k事要谈。”程汉章说道。
“好了,你们爷俩坐下来好好唠唠,我去烧菜了,舍得有人赚我在这里碍手碍脚。”陈晶白了程汉章一眼说道。
程汉章沏上一壶茶,随手倒给季凡一杯,“季凡怎么样,最近瓷厂方面有何新的进展?”
季凡于是把瓷厂最近发生的大事以及自已对今年发展的一些构想讲述给程汉章。听到季凡提出创立自已的主打品牌宝石蓝青花瓷时,他异常兴奋地予以肯定道:“全力汲取元青花瓷器的jing华,却不是盲目地模仿,而是在此基础上有所创新。嗯,有创新,有突破。实在是难能可贵。
虽然这样做的结果可能要走些弯路,短时间内见效慢。可能要承受巨大的投资压力,但从长远角度来看,你建立自己品牌的策略是完全正确的。”
“是啊,制瓷绝对是个烧钱的行业,我现在对此是深有体会,今年以来,瓷厂已经投入七千多万资金。而且景德镇瓷器制造业之间的竞争非常激烈。一些业内的同行采取各种各样的方法来阻挠我们公司地发展。”季凡叹了一口气说道。“去年十月,我们公司烧制的黄山风景青花瓷刚刚在瓷博会上展出。不到半个月的时间,景德镇的瓷器商店就出现了制作水平极高的高仿品,这还不算,这些人对我们公司可是十分上心,就连我们烧制青花瓷所使用的瓷土矿都已经被一些别有用心的瓷厂给垄断了。”
“仿制、追风一向是景德镇瓷业人士非常头痛不已的事情,如今时有发生,已经是屡见不鲜,你要做好这方面的防范。”程汉章脸se凝重地说道,“现在的商家为达目地不择手段,从原料上切断你的后路,这已经给你敲了jing钟,这些人绝不会就此善罢干休的,你要引为借鉴,绝不能再在相同的地方跌倒啊!”
“师父的至理名言,弟子自当铭记在心,不敢忘怀。”季凡回答道。
程汉章看见季凡邹着眉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知道自己地一番话说中了季凡的要害,“人无伤虎意,虎有食人心,商场上地险恶你慢慢就会体现到了,好了,这里面的利害关系我已经与你言明,你自己好自为之!咱们手谈一局,让我检验一下最近你的棋艺是否又有进境,”
“师父,我在景德镇整天忙于瓷厂里的繁杂事务,哪有时间打谱奕棋呀?师父你可要手下留情啊!”
“你小子的如意算盘倒打得满jing的吗?你我棋力原来就在伯仲之间,让我手下留情,还不如直接将胜利拱手送给你好了,这种亏本的生意我是绝不会做地。”
程汉章取出那套榧木棋盘放在茶几上,两个人屏心静气全身心地投入到棋局中。经过试探xing地接触后,两人随即陈兵于中腹,成大规模对围之势,卷入一场大混战。
正在黑白双方激战到白热化时,陈晶走进客厅里喊道:“汉章,饭都烧好了,可以开饭了。”
“好,先吃饭,暂时让你喘息片刻,咱们一会儿再下。”感觉自己形势占优的程汉章高兴地说道。
“师父,现在局面呈犬牙交错之势,形势尚不明朗,最后究竟谁能胜出还难预料,师父,你可不要高兴太早啊!”季凡不甘示弱地回敬道。
“臭小子,咱们先吃饭,接下去我一定让你输得心服口服。”程汉章志在必得地说道。
陈晶烧得满满一桌子丰盛地饭菜,只是程汉章和季凡掂记着那盘未下完的残局,连酒都没喝,急匆匆地吃过饭,就迫不及待地投入到棋局中,黑白双方经过短兵相接的激烈拚杀,由于程汉章的黑棋棋势厚壮,因而最终以黑棋胜出。
两人接着又下了一局,季凡尽管使出全身解数,仍然是以一子之差惜败,连羸两局的程汉章这才罢手。
龙兴瓷皇同样如此,早早就投入到紧张的瓷器生产中。可是瓷厂刚开始启动生产,就陷入了尴尬的困境,由于荣福祥等几大公司垄断了抚州高岭土矿,直接导致烧制青花瓷的瓷土原料供应中断,无奈之下,唐俊只好从景德镇附近其他几家高岭土矿购进瓷土进行烧制,可是由于土质不同,烧制出的效果大打折扣,一直不太理想。
龙兴瓷皇现在这种不利局面正是一些人所盼望的,闻知龙兴瓷皇的近况,以齐玉民为首的一些人私下里暗地自然免不了拍手称快。
“季总,这些天我们公司从很多家高岭土购买了瓷土,可是经过烧制效果实在是不敢恭维。如果再这样下去,青花瓷的烧制暂时只能先停下来了。”唐俊忧心仲仲地说道。
“老唐,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季凡问道。
“景德镇附近的高岭土矿已经找遍了,一直没有发现比较合适的瓷土。如今只好到外地其它瓷土矿购进瓷土试一试效果了,不过这样不但费用大,成本高,运距远,耗时耗力,势必直接影响到青花瓷的烧制,这样青花瓷的制作只好先停下来啦!”唐俊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