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林立暗下决心不留活口,那边山贼却还不知自己已经被林上庸盯上。
夜晚山寨内,灯火通明人声喧嚣,到处都是敞着上衣的山贼围着篝火举酒玩耍。
“来来来,走一个,喝!”
“去去去,别灌老子,老子待会儿还有任务呢,哈哈哈!”
“狗子来,咱哥俩走一个!”
“哈哈,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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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几家欢乐几家愁,这些山贼用劫掠而来的财物大肆庆贺,四处随意搭建的木屋内,三三两两的如待宰羊羔般捆绑着掳来的女人。
这些悲哀的女子无力靠坐在地上,有的双眼无神似乎还未从惊变中回过神,有的轻轻啜泣,哀叹自己的不幸,生逢乱世撞得如此灾祸,结局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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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寨外不远处,刘瑞率领的骑兵队趁着夜色埋伏在此。
“这些贼人竟然毫不设防的在庆祝劫掠的收获,大人我们出击吧,敌军无备,定然能一举击溃!”说话的乃是刘瑞手下的一名曲长,面色愤慨的请战出击。
“对啊校尉,出击吧!”有带头之人,早已群情激奋的骑兵们更加按耐不住,纷纷大声请战。
刘瑞回头看了看自己的部下,大都带着愤恨之意,山贼的快乐乃是建立在那些受苦百姓身上的,而他们的亲人也是普通百姓,由己及人之下,早已是怒火中烧,恨不得杀光贼军,解救那些被掳的百姓。
“出发之前,太守大人有言在先,需等三军齐至才可攻击,现在其他两队尚在行军之中,我们贸然出击只能击溃众贼,想要全歼全是不可能的,若让这些贼人化整为零散落郡内,又是血雨腥风,徒生波折。传令下去,留下斥候监视,众将士随我撤退休息,待得大军到来,再行出击。”刘瑞是知道林立心思的,沿途村落的惨状他也是见到了的,他相信以自家主公的心思,定然会下决心要全歼敌军,而只凭他的骑军无疑是做不到的,贸然出击确实会收获很大的战果,但那些趁乱逃跑的山贼再想捉住更是难于登天。
“放心,顶多明日正午,大人就会赶到。报仇的机会不会太远,令将士们好好休息,明日才能多杀贼人,撤!”
刘瑞队留下三两斥候监视,其余者无声离开,复又消失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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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林立队正行军,突有斥候回报,
“大人,前方二里处便是贼军根据地了,贼军似乎昨晚刚刚大肆庆祝过,山寨内没有人员走动。”
“哼!”林立冷哼一声,“子铭队还有多久到达?”
“大约晌午时分。”那斥候当然知道主公冷哼的对象不是自己,见主公杀意凛然,赶忙回道。
林立一紧双拳,“好,前去通知子宇队,等到未时三军齐进。”
“是!”
林立又命2000戟士就地休息,生火造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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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寨中,山贼首领猛地一个机灵从床上醒来,嫌恶的看了看身旁犹自昏迷的女人,喝到:“来人!”
“老大,怎么了?”木屋外,守候的山贼闻听老大召唤当下小跑进来听候差遣。
“营寨外可有异常?”
“报告老大,一切正常。”那山贼有些茫然,这荒郊野外的连行人都没几个,能有什么异常。
“哦,李蛋和张子呢?”山贼头子摸摸额头,昨日庆祝被他们灌了不少酒,头痛欲裂。
“两位大人宿醉未醒,应该还在休息。”这山贼是越发摸不着头脑,不过身为手下不该操心的时候是不要多问的。
“这俩废物,罢了,我亲自去巡视看看。”山贼头子似乎也料到如此,无奈的披衣而起。他乃是参加过黄巾起事的,失败后侥幸活到现在,毕竟见过血肉横飞的战场,心里面比这些寻常人多了几分谨慎。
尚为清晨时分,再加上昨夜欢闹到深夜,偌大的营寨内竟没几个人影,甚至连草草立起的木墙和哨岗上都没有巡视的哨兵。
“这些该死的东西,一个个惫懒如此,怕是真有人打过来都不知道!”见得自家状况山贼头面沉似水,口中大骂连连,倒是有不少人被他吵醒,茫然的走出木屋,看着老大在那发脾气一个个疑问不解,却不敢上前劝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