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逼着长大。她深深了解那种痛苦的滋味。而萧子墨除了那一两次失态之外。也甚少向她诉苦。或许有很多很多的痛苦她不知道。全被萧子墨悄悄藏在了心底。独自承受。
直到口中苦味彻底散去。萧子墨才抬了头。笑道:“其实朕还有一件事拜托心瑶。不过心瑶不能生气。”
“皇上请说。”沈心瑶觉得自己对萧子墨的耐性是最好的。除了强迫她为妃。应该也不会让她气到哪儿去。
萧子墨定定的看了她一会儿。轻吐惊言:“朕希望心瑶以后能够代替朕批阅奏折。心瑶的模仿能力极强。一定可以模仿出朕的笔迹。让人察觉不出。”
沈心瑶立刻断然否决:“不行。我可以帮皇上打江山。但就是不能帮皇上批阅奏折。这是诛灭九族的大罪。皇上要是想让我死。一道圣旨即可。完全不必用这种方法。”
“你看。你还是生气了。你先听朕把话说完好么。”萧子墨无奈地扯住她。对上她愠怒的美眸。轻声解释道:“这不是朕提出來的。而是朕一位军师提出來的。他也有他的道理。今天朕纵容徐忠将心瑶找來。也是想让你二人见一面。”
“军师。”沈心瑶这下子顾不上生气了。只对萧子墨所说的‘军师’充满了疑问。
除了她所知道的萧寒羽、萧如玉、萧阑煜之外。萧子墨还有什么亲信。而且。还担得起‘军师’这个称呼。
“车军师。你出來吧。”萧子墨轻咳一声。对着空气说道。
沈心瑶蹙眉往空地看去。却真的在稍等了片刻后。看见一个人影攸地从暗处掠出。单膝跪在了空地之上。
“微臣车霖叩见皇上。”跪在地上的车霖。浓眉大眼。戎装裹身。一看就是久经沙场的战将。而他刚刚出现时所使用的身法。也说明他拥有着高深的武功。确实不可小觑的高手。
“车军师平身。朕说过私下不必如此多礼的。”萧子墨似乎对车霖的顽固有些头疼。不得不再次申明。
“谢皇上。”车霖先谢恩。而后才站起身严肃地说道:“皇上是君。车霖是臣。所以不论在任何时候。微臣都必须遵守君臣之礼。”
沈心瑶对此话大为赞赏。忠臣。绝对的忠臣。她在那面容以及眼神中。找不出一丝撒谎的痕迹。但她比较好奇他是从哪里蹦出來的。
“心瑶。其实父皇在临终前给了朕一面铜牌。并让朕在领悟自己是大萧君王之后。将这面铜牌埋在父皇的陵墓前。前几日朕这么做了。于是得到了车霖这位军师。”萧子墨一边解释。一边有些感慨。
父皇早知道他的帝王之路甚为坎坷。便给他准备了这么一条后路。想必……父皇也不是完全相信大皇兄的吧。但虽然大皇兄下药给他。他却还是相信大皇兄全是为了大萧为了他。而沒有存着私心。
“那么车军师有什么办法。可以帮到皇上呢。”沈心瑶虽然较为欣赏车霖的身手及忠诚。但这仅仅只能表示皇上从此多了个贴身暗卫。而不是可以定国安邦的军师。
车霖却并沒有回答的打算。萧子墨见状忙说道:“车军师。之前朕就对你提起过心瑶。朕如今最信任的就是她了。车军师有什么话可以直接跟她说。”
车霖皱了皱眉。倒是指的一针见血:“启禀皇上。沈心瑶跟冥音宫走得太近。而冥音宫是皇室的劲敌。微臣只怕……”
“这个心瑶跟朕禀告过。那欧阳冥是心瑶的蓝颜知己。而且暂时也似乎沒有对付皇室中人的想法。朕觉得。眼下应该先稳定朝局。而后再谈冥音宫的事。在这之前。冥音宫未尝不是个好帮手。”萧子墨怕沈心瑶动怒。便抢在了她前头对车霖解释。
车霖无奈的苦笑:“与虎谋皮。未尝不可。只是皇上要加倍小心才是。”看來皇上是极度信任这个沈心瑶了。他沒办法说动。
不过。他也并非怀疑沈心瑶什么。只是觉得沈心瑶这人亦正亦邪。跟各种势力都有交情。只怕在最关键的时刻反而容易犹豫。
而在对敌的战场上。往往只是这么一瞬间的犹豫。足以输掉身家性命。
“朕记住了。车军师还是跟心瑶商量一下接下來的计划吧。”萧子墨暗暗地道:刚刚要不是心瑶给他吃了凝神补气丸。他这会儿还真坚持不下來。早就晕过去了。
沈心瑶见萧子墨脸有倦色。知他撑不住了。便上前将他放倒在软塌上让他休息。
她继而转头问车霖道:“车军师对皇上说。让我替皇上批阅奏折。是何道理。越俎代庖。而且是批阅奏折的大事。车军师应该知道有多严重吧。”
车霖淡淡一笑:“就是因为比捅破天还严重。所以我才让圣师越俎代庖。”
“哦。这说法新鲜。”沈心瑶挑眉。“沈心瑶愿闻其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