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的一切,是她的顾忌,是她所在乎的,更是她的责任!
她需要亲人,朋友,会保护她所在意的所有人,包括夏侯渊,但惟独……
啪!
手中的茶杯在手心转动,巨大的握力猛然将茶杯捏碎,细碎的瓷片落了一地,洁白泛着盈光的碎瓷沾染了点点血迹。
血迹一点点从伤口中渗出,她好无所觉,缓缓起身朝窗边走去,手心的血迹宛若冬日的寒梅带着彻骨的寒凉,一点点盛开又瞬间剥落,溶在蜿蜒一地的茶水之中。
夕阳西沉,她站在窗边,默默做下了一个决定,许久之后,终于淡淡叹了口气,爬上床榻睡了过去。
秦王府中,夏侯渊面无表情的坐在桌案之后,桌子上一叠叠待处理的书信军务,小山一般堆着,而他却若木雕一样,矗立不动。
门口三个脑袋重叠着,从门缝中偷偷觑着……
“爷这样几个时辰?看来朕的很伤心啊,他长么大还没这样过呢。”老管家默默抹了把眼泪,心疼不已。
“唉!爷这不是伤心,爷是在思考,要怎么和姑娘解释。”雾影默默点头,觉得主子是在思考如何才能一举突破的办法。
“唉!都怪徐婉柔,心计深沉歹毒,要不然姑娘也不会误会。”鲁忱愤愤不平。
老关键白他一眼:“还不是你们没有用,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雾影抢白:“我们怎么办?”
鲁忱摇头,挠墙:“不知道,姑娘的性子,不好办啊!”
“唉!”三声叹气声,此起彼伏,哀伤不已。
“都进来。”忽然,夏侯渊猛然眸,利刃一样的视线直直射向他们,三人顿时一抖,低着头走了进去。
老管家心疼的看着夏侯渊:“爷,你先吃点东西,然后咱们再想办法。”
从实际出发,只有吃饱了才能思考问题,这是他的经验。
鲁忱猛点头附和:“对,姑娘就在哪里不走不丢,什么时候都可以去。”
从理论出发,企图分析引出得失,实为上策。
雾影小心翼翼:“他们说的对!”
没有立场。
夏侯渊凝目看着三个他最为信任的人,默默挥手:“去忙吧。”
三个人欲言又止,终于无奈的开门出去,却依旧守在门口,嘀嘀咕咕开始研究战略方案。
夏侯院却猛然站了起来,说道:“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