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秋绝耸耸肩,退出那木牌的范围,摊手道:“嗯,朕遵守!”话落,他眸光一转,挑眉态度微变:“风小姐可有空?”
“抱歉!”话落,她悠悠转身欲回房中:“澜月帝自便。”
她背影萧冷,月白的长裙摇曳冷冽,步伐坚韧自始至终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脸色不知不觉的冷了下来,一如此刻的心沉如谷底,他们已经到这种地步了吗?连正常的聊天都做不到,心中尖锐的疼,似是凌迟一般绞割,血肉模糊!
他从来不明白情爱,只知道对于她,从一开始的刻意接近,到最后的情不由己,从刺激夏侯渊到看到他们二人相携相爱心中生恨意,他才幡然醒悟过来,原来在不知不觉间,他是真的爱上那个那个意气风发舌战群儒,那个冷静睿智独闯军营的女人……
可是,知道的太迟,为时已晚!
有的事纵然回去,他也明白他们之间的鸿沟,不单夏侯渊,绮兰雪山,更不仅是针锋相对,而是……
此生,难以跨越!
低低一声轻笑出声,嘲讽一般,澜秋绝依旧靠在门口,梦呓呢喃着:“瑞阳王,朕……是不是不该来?”
风瑞安一怔,没能从以往他的形象中跳脱出来,适应不了他此刻周身散着浓浓失落与忧伤的气息,手里拿着的锤子紧了紧,他清咳一声正欲说话……
“本王回答你!”
霸道而沉着的话语铿锵响起。
夏侯渊大步走了过来,沉冽深邃的面容一如既往的威慑冷傲,停在澜秋绝面前,负手看他:“你确实不该来!”
此话有两重意思。
一自然是指他不该来公主府,不该来找风千华。
二却暗指他连南疆都不该来。
“你比本王更清楚!”她的爱,岂是你三言两语并可获得。
面具的光芒骤然一冷,澜秋绝脱口而出,像是说给夏侯渊听,却更像自言自语:“若是……若是朕以江山为聘呢。”
说完,他却忽然唇角一勾,慵懒斜倚的身体缓缓站直,刚刚那一瞬的落寞慌乱仿佛从未出现过,轻轻笑着,他一反常态的没有和夏侯渊打嘴仗,转身朝院外边声音漫不经心。
“嗯。既如此那朕便走吧!”
他这样的反应,让夏侯渊面色一怔,满目狐疑……
砰!
砰!
平地又响起砸门声,风瑞安大刀阔斧的钉着早就挂好的木牌。
意思很明显!
“这是?”收回目光,鹰眸随即一眯,夏侯渊沉声问道。
风瑞安露齿一笑:“秦王自己看。”话落,他已经端了个小板凳,豪气云天的坐了下来。
持久战,谁不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