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呼海啸声震耳欲聋,如海潮,如波涛,如巨浪,一波又一波绵延而去,回荡在城市的上空,久久不
散……
夏侯渊淡淡看着众人,负在身后的手忽然一动,不动声色又极其自然的抓过风千华的手,紧紧握在手
中。风千华眉头一挑,却没抽出,任由他牵着。两人并肩,在一排排屏住呼吸,心跳如鼓的百官身边走过
,接受着一道道从各家的门缝中,屋顶上,窗户里投来的或惧怕或惊慌或忐忑的视线。
并肩,携手,迈进了皇宫……
这千百年来屹立不倒的皇宫!
直到那两道消失路的尽头,所有人才恍然的抬起头来,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刚刚明明他们什么都没有
说,甚至连看都未曾看自己一眼,可那股巨大的压迫感,却宛若实质在他们头顶,他们甚至连余光都不敢
抬起半分。
呼出口气,他们这才发现,背后的内衫早就湿透了。
人群之中,任博抬起头来,目光深深的看着那远处的男女,久久不曾动作。
华丽庄严的宫门,徐徐打开,沉长的影子的投在地面,在历史的长河中划下一道长长的休止符,两个
身影踏着朝阳的华光,缓缓走来,在一片静寂中,翻开澜月百年来,新的一页。
更是属于天下的新的篇章。
御书房中,袅袅的龙涎香依旧徐徐萦绕在横梁之上,澜秋绝的龙案,依旧被收拾的干干净净,就连案
上的青瓷茶盅还留有余温,风千华一颗心渐渐沉了下去,袖下的手紧紧握成拳头。
夏侯渊目光在御书房冷冷一扫,视线定格在龙案上,一块金色的面具,正在微暗的光线下发着森冷妖
异的光芒,空洞的眼中却没有澜秋绝那双戏谑的桃花眸。
面具下,压着一份信,风千华挥开面具,迫不及待拆开信。
蝇头小楷洒脱不羁,却又清晰工整,不像澜秋绝的字却又实实在在是出自他手。
“多谢,后会有期!”
简短的几个字,莫名其妙的内容,风千华心中的火蹭的一下蹿了出来,他做了这么事,死了那么多人
,甚至连澜月的江山都因为他即将彻底覆灭,就这么走了,留下这么几个字。
湾仔,他竟然将湾仔一起带走了。
“澜秋绝!”风千华几乎磨着牙说出这三个字,恨不能立刻找他,将他扒皮抽筋。
夏侯渊轻轻揽住风千华:“我们一定能找到湾仔。”
他说的这样的笃定,让风千华刚刚提起的心松了松,连日来死死撑着的一股力道,在这一瞬间彻底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