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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害死猫,道理简单人人都懂,可惜极少人做得到。
那段腔调属于华夏戏曲,有些走音,是外国人说华语不太流利时的一丝别扭感,让两人备感亲切。仗着是度异能不怕逃不掉,两人缓步上前看个究竟。
如果是那些热爱和平的同胞,日后正可利用他带病毒进山。土著一般都没什么见识,比如乡下老头老太太最容易哄,将来就算灭了族也不知怎么回事。
带着这样的念头,两名身穿长袍十足传教士模样的外国人循着声音,很快便找到唱歌之人。对方五官深邃,清爽的短,是个大约二十几岁的俊秀青年。
修身长裤,上身是长袖黑t恤,修长的手捏着兰花指,压着嗓子唱女声,感觉很怪异。可他眉宇柔和,唱得专注认真,有代入感,还有一种优美的节奏感。
艺术的魅力,总能让人摒弃一切杂念留下纯欣赏的目光。
青年坐在一棵倒地的粗树干上,旁边有一个临时用泥块堆成的火炉煮着汤,是一个几人量的锅。旁边有台橄榄形的播放器,传出悠扬的传统丝竹配乐。
他应该是在练习,否则不会坐着不动。眼角余光瞄到有人来了,他的怪腔调戛然而止,目光好奇地打量来人。
“你们是……”他说得的一口浓浓的纯正英腔。
亚弗列略放心,微笑说:“路过。”
敢在这种时候生火,还配乐唱歌的不是艺高人胆大,便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年轻人。
亚弗列与助理不敢掉以轻心,眼里藏着一丝警惕,笑问他:“你从哪里来?要去哪里?或许我们同路?”
年轻人微微一笑,清冷的五官变得柔和起来,像春花绽开,显得格外随和易于亲近。
“我刚从西北过来,准备上山,正在等几位朋友。”他见锅里的汤已经沸腾,添了调料便能喝了,“要来一碗吗?我姨母给的新鲜鸡肉。”刚宰的哦。
亚弗列与助手也闻出来了,垂涎三尺,但警惕性还是有一点的。
“你姨母?”亚弗列皱眉,新鲜宰的鸡,难不成附近有人家?!本地的幸存者?“她住在哪里?”
上帝保佑,正愁没个指路人。
“就在那座山上。”年轻人的目光往他们来的方向瞄了瞄,“十分之钟前她进山驱赶外族,你们没碰到吗?”
“……”
助手拽着亚弗列咻地闪离,刚闪到几十米却现自己被人定住,不禁一愣。接着身后一双手搭上他们的肩,方才那名年轻人正笑盈盈地站在两人之间。
“跑什么?有朋自远方来,不喝碗汤再走?”真不给面子。
“别、别杀我,我是来避难的……”助手结结巴巴的,额上瞬间冒出一层薄汗。
“对,我们被人骗上山差点送命,幸好跑得快。”亚弗列倒是很镇定,“如果我们是坏人,刚才为什么不杀你?所以你不能滥杀无辜。”
年轻人想了想,点点头,“也对。”拍拍两人的后背,“你们走吧,有多远走多远。”
言毕,松开精神力的禁锢。
那俩有点傻了,不过反应也快,咻地不知往哪个方向跑了。直到砰砰的两声巨响,离他差不多一公里远的地方传来爆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