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晚怎么了?又闹腾你了么?”江逾白不给好脸色,话语冷冰冰。
闻溯:“你在梦里打游戏。”
?
江逾白头顶升起第二个问号:“然后?”
“然后今天的练习题加10道。”闻溯拍拍江逾白侧腰,语气少见的温和。
???
江逾白震惊得无以复加:“不是,就因为我在梦里打游戏?你特么……我还怀疑你在梦里干那些不可描述的事情呢!”
闻溯又在他脸上捏了捏,起身打开卧室灯,走进浴室关上门。
江逾白完全搞不懂闻溯的逻辑,每个脑细胞里都充满了问号,愣愣坐了一阵,撸起衣袖走向浴室,在门外叫嚣:“我在梦里打游戏怎么了?我在梦里打游戏怎么了!你开门,你出来,我要和你battle!”
回应他的是电动牙刷的嗡嗡嗡声。
江逾白抱臂冷笑:“我是不会多做那10道题的,打死也不做。而且我以后不仅要在梦里打游戏,我还要在梦里打架泡吧看脱衣舞!”
嗡嗡声停了。
水声接踵而至,数秒后开门朝内打开。
“看谁跳脱衣舞?”闻溯问。
他脸侧挂着水珠,一滴接着一滴往颈上滚,琥珀色的眼眸又冷又沉。
山雨欲来。
但江逾白反骨上来时根本不虚这种架势,抬着头,面无表情地说:“夜店里的肌肉帅哥,不但要看,还要塞钱摸。”
“嗯,理想很不错。”闻溯狭长凌厉的眼睛先是一眯,尔后唇角勾了起来,点了下头。
这一笑格外惊艳,是山间初落雪,霜白挂梢头,让人看了就移不开眼,可如果细品,会发现它终归是冷的。
闻溯电光火石将江逾白拉进浴室,关门,把人抵上去,低头堵住那张什么都敢说的嘴。
冰冷的水珠从他鼻尖落到江逾白唇间,转瞬升温不见。
挣扎和抗议被吞入腹,浴室里响起另一种细细密密的水声,呼吸粗重黏腻,江逾白不自觉仰起头,手攥住闻溯衣角,又从攥衣角的动作改为抠住他的腰。
闻溯很轻地一哼。江逾白眼角红得像是染了胭脂,被这声哼勾回些许清醒,瞪大眼睛:“你……唔……”
唇齿被侵犯得更深,来不及吞吃的水迹流淌到下颌,禁锢在江逾白腰上的手愈发收紧,将他抬得微微离地。
这种悬空让江逾白丢失了安全感,不得不也把闻溯抓得更紧,指甲几乎要抓破睡衣单薄的面料。
呼吸被掠夺得更加肆无忌惮,直到门外传来手机的震动和铃声。
是闹钟,到七点了。
“……你行了吧。”江逾白用力推开闻溯,擦着唇角别开脑袋,大口大口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