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还没亮林清姝就醒了,然后她回想了一遍昨天的事,忍不住狂笑起来。
小兰睡在外间,被她的笑惊醒,起来看她,见她独自坐在床上哈哈大笑,以为她疯魔了。
“小姐,您是不是病了?奴婢去给您找大夫。”她边说边穿衣服,这就准备出去找大夫了。
林清姝停了笑:“别去,我没事。我昨天碰上好玩的事,就笑一会儿,你别大惊小怪。”
小兰好奇:“小姐,您笑成这样,究竟是遇上什么好玩的事了?对了,二公子昨天带您回来,您都是昏迷。”
林清姝想了一会儿摇头。这事不能跟小兰说,虽然她信任小兰,却也没到推心置腹的地步。
其实她有很多事,小兰都是不知道的。
她的事情与国公府有关,牵扯甚大。
对于普通丫鬟来说,还是知道的越少越安全。出于保护小兰的心情,林清姝什么都不能告诉她。
小兰心中疑惑得不到答案,但看她似乎正常了,就去厨房端水伺候她梳洗。
柳苍昊早上没出现,林清姝跟着羽汐在自己院里上课。这课程很随意,林清姝想弹琴就弹琴,想画画就画画。
林清姝听羽汐说了一段制香的工艺解说,就让她回了柳苍昊的院子。她自己则拿出昨天的荷花草稿开始重新构图。
她画画的时候不太喜欢有人在旁边看着,特别是构思草图,她都只习惯一个人安静的考虑。
林清姝先凭记忆重新画了几张荷花草图,又草稿勾了一张有人有船的荷中荡舟线条画。
突然想起昨日有贵族男子戴着帷帽荡舟荷间,似乎很惬意潇洒。帷帽遮住他大半张脸,只隐约露出有点尖的下巴和薄唇。
有点神秘感,画在画里更有意趣。
下午去练习跳舞的时候,柳苍昊已经坐在旁边椅子里,对她横挑鼻子竖挑眼,专门与她过不去。
丫鬟们见了,都不敢出声。
平日柳苍昊脾气不差,她们还能说笑,今天很奇怪,似乎就等着拿谁一个错,狠狠出气!
没人敢撞枪口,所以林清姝倒霉了,被柳苍昊翻来覆去地挑刺,就好像她舞技差到令人发指。
其实现在,整个国公府,跳舞最好的就是林清姝。
有武功底子,再高难度的动作她都能做标准,这不是一般的舞姬能够达到。
林清姝懒得与他计较,只当对自己武艺的磨练,他说不对就重来,按照他说的去做就行了。
其实林清姝也看出来了,这柳苍昊是真懂舞蹈这门艺术。虽然他故意挑刺,但被挑出来那些,的的确确是存在问题的,如果按照精益求精的艺术追求,这些问题的确是不能忽视。
这就是个天生的舞蹈艺术天才,可惜生错了年代,没人懂他。
柳苍昊挑了半天刺,被林清姝忍了半天,渐渐也不那么生气了。
这小姑娘天生带着逆鳞反骨,从来就没有真正对他们臣服过。有机会就要搞点事,没机会也会做点促狭事。
昨晚那事,明显就是促狭。
他权当小孩子淘气。大人不该与小孩计较。
荷花图画了大半个月,林清姝先画了几幅造型别致的荷花,最后画了荷间泛舟图。
回想着那男子的身材衣饰,以及那下巴,林清姝能确定那男子年岁不超过二十。凭着记忆,她画出七八分神韵。
因为当时没有刻意想画他,所以就没太注意那男子的配饰。现在回忆,有点费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