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计谋得逞,时眠藏着笑,不动声色地凑近,杏子眼干净,狡黠一闪而过。她挥挥手,示意他弯下腰,说:“是不是……”
许言深意味不明地勾了下唇角,很配合地弯下腰。
时眠轻轻贴到他的耳边,一只手挡着脸颊,用气音缓慢、轻浅地问:“是不是,我和赵凝,不一样呀?”
她靠得太近,呼吸都有些发烫。
温热的气流轻抚过来,耳畔酥麻微痒,像是有一股细微的电流沿着耳边从脸颊、脖颈、肩膀,横冲直撞地窜到四肢百骸。
许言深皱起眉,微偏过身体,离她稍远,企图躲过这阵痒意。
不料,时眠却不打招呼,伸出双手径直抱住他的肩膀,踮起脚,整个人贴了过来,偏偏笑颜无辜,继续附耳轻声说悄悄话:“明天平安夜,可不可以一起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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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言深性子冷,喜静。家中装修也和他的性格相符合,冷冷淡淡的,干净无一点尘埃。
柔软蓬松的黑白被子,上面是淡淡的洗衣粉香气,混合着阳光的气息。许是前几天出太阳,被子晒过。
时眠在床上滚了好几个圈,脸颊绯红,整个人兴奋又开心。
还别说,顾明希给她支的“直男杀”招,三分懵懂四分可怜五分诱惑六分纯真,似有若无的身体接触,好像真的还挺管用。
想到刚才许医生的神情,时眠忍不住抱住枕头,上半身扭动,双腿在半空中激动地蹬了好几下。
她恨不得立刻给顾明希报喜讯,可惜手机不在身边,只能独自一人高兴到打滚蹬腿快要表演杂技。
忍了半天,还是没忍住。
她下床走出房间,去找许言深借手机。
已经快到凌晨,客厅漆黑一片,一出门转个弯就两眼摸黑,时眠的心脏猛地快速跳动起来,刚忘记不久的电影画面又复活,纷纷钻进她的脑海里。
时眠紧张又无措地摸着墙壁找开关,她对这儿不熟悉,摸了半天都没开灯,害怕得几乎快哭出来,颤着声音喊:“……医生?”
太过紧张,声音也特别小。
无奈隔音太好,没人回应。
时眠又喊了一遍:“许医生……”
“……许言深,你在不在?”
这时,传来一声猫叫,是诺拉在回应她。
几秒后,它摇着尾巴跑过来,一双眼睛在黑夜里冒着光,像两个小灯泡。
时眠连忙抱起它,终于多了几分安全感。
她跌跌撞撞地摸黑去找许言深的房间,一边四处摸着墙壁,终于被她找到开关,“啪嗒”一声,灯亮起来,照亮整个客厅。
时眠抬眼看着灯,缓缓松了口气。
她平复紧张的情绪,站在房门口,曲指敲了敲,轻声问:“医生,你在吗?”
几秒后,许言深过来,一手抵着门。他戴着眼镜,漂亮漆黑的眼睛被镜片掩去不少光华,鼻梁高挺,清冷矜贵,好看得让人移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