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郝家有钱,却不知已经到了如今这种富可敌国的地步。
一个姑娘,都能随随便便掏出这么多钱!
那一匣子的银票粗粗一计,怕是得有上万两白银之多……还不算那箱子的黄金……
庆德帝心里有点酸,但也确实没想到郝雨竟会爱他至此。
掏心掏肺恨不得掏出自己所有家当,只为博他一笑!
用心何其良苦——!
比那些一有事就推三阻四,光会说风凉话的臣子有用多了。
“起来吧郝常在,你有心了。”
庆德帝打从心里觉得像郝雨这般一门心思讨好的她的女人,是不屑于干这些偷鸡摸狗的勾当的。
毕竟在她们眼中,他的形象光辉如日月,是她们可望而不可及的存在!
是以,听到郝雨亲口说出这样的话,庆德帝的心还是极为震撼的。
“宜贵嫔,慧嫔,你也看到了郝常在的住所并没有搜出什么奇怪的东西来,慎刑司也没查出个所以然,这次恐怕只是个误会。
依朕猜测应当是洒扫的宫人偷懒没打扫干净,才惹得慧嫔摔跤的,朕会让内务府处置那群懒散懈怠的宫女太监,不会叫慧嫔你生出委屈来,至于郝常在,你们是真的误会她了。”
陛下的心眼几乎都要偏到郝常在身上了,可偏生作为受害人的慧嫔,一个字都反驳不出来。
一张脸气得五颜六色,一旁的月如见状不妙,赶紧跪下。
她表功的时机来了!
慧嫔的贴身宫女一把抱住郝雨的衣裙大哭起来,顺道把郝常在和慧嫔娘娘之间的恩怨,绘声绘色的讲了出来。
“郝常在,我家娘娘自你昨日入宫便以礼招待,事事亲力亲为,生怕委屈了您,可您却为了一个挑拨离间的奴婢,如此暗害我家娘娘,您的良心不会痛吗?!”
慧嫔奴婢的发难,谁也没想到,慧嫔黑着脸骂,可口吻却透着隐隐无奈。
“放肆!惊扰郝常在不要命了?还不快些滚回来!”
月如厉声嘶吼:“奴婢就算豁出这条命,也要撕开郝常在伪善的面具!”
郝雨站在那里纹丝未动,施施然的问:“你说我伪善?是指我给众位娘娘送礼之事,还是说我给国库捐钱的事?”
那人语塞,根本不知该如何回答。
郝雨不慌不忙的再问一句:“你口口声声说我谋害你家娘娘,那你倒是说说我与慧嫔娘娘有哪些仇哪些怨?”
月如有些惶恐,回头看了看慧嫔的脸色。
慧嫔已经开始给她使眼色叫她闭嘴了。
“怎么?慧嫔娘娘是有话要说?”沁嫔横插一手,“有话开始当面说清的好,省的像兰贵人那样,听风就是雨的胡驺一通,毁人清白。”
被意外射伤的兰贵人面无土色,缩在角落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慧嫔躺在踏上心里狠毒了多管闲事的沁嫔,可面上却还要装出一副慷慨大度的模样,“都是姐妹之间的小打小闹而已,不说也罢。”
“嫔妾深知慧嫔娘娘为人,自是不会为难我等,但若某些人仗着主子宠爱为所欲为,那便不可饶恕!”郝常在毫无转圜之地的逼问月如。
振振有词道:“看在你家主子的面上,我已经多次忍让,你一个小小的奴婢对我指手画脚了。圣上跟前,你若还敢胡言乱语,恶语中伤,我必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