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时,也是这般,红着眼眶,茫然无措。
原来,都是一样的……
一样的令人讨厌!
庆德帝的唇角,扬起嘲讽的笑,“荣答应既然害怕,朕走便是了。”
荣答应唰得一下抬起头,“???”
眼中有惊恐,更多的却是莫名其妙。
“不是……陛下!”
一句‘嫔妾没有’她终是没有机会说出来。
人早就气势汹汹地跑了,她追都来不及追。
待心绪平复了些想去追回陛下,却被李德全这大太监挡住了去路。
“李公公?”荣答应有些不悦的看着,却又不敢得罪,“是我没有把陛下伺候好,理应去告罪。”
李德全却说:“荣答应还是莫要去的好,陛下正在气头上,答应莫要火上浇油,触陛下霉头才好!”
说完便行了礼,带着宫人走了。
然后在答应陈冉眼皮底下,大摇大摆地走进了隔壁的偏殿。
……
有人欢喜,有人愁。
见庆德帝走到了殿前,在外服侍的小蝶惊出了声。
“啊!陛……”
被庆德帝一个挥手,止住了声。
他这个人为人阴沉,隐而不发,自小如此,喜欢躲在暗中观察,只有这样才能真正看穿一个人。
他是学过武的,手脚极轻,推开内殿房门之时,郝雨根本毫无察觉,殿中只有郝雨一人,她背身而坐,佝偻在桌边,身子一起一伏的,时不时传出“撕哈……撕哈……”、“哧溜……哧溜……”、哼哼……唧唧……”相互交替的声音。
庆德帝的双眸极为震撼的震荡了,双手停滞在空中,不敢有所动作。
她…竟然躲在里头哭?
临走之时看她还是那样坚强,原来只是故作坚强?
“撕哈!”里头的人忽地扬起了头,用手大力扇风,侧面瞧去,眼底像是蓄着水光。
双眸猩红,双手飞快地煽动着,眼底的泪水一下下的涌动着,她的心里一定很难受吧。
庆德帝的目光不由软了几分,突然觉得有些想笑,这丫头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为了一口气如此作贱自己。
都这般难过了,当初又为何争着一口气执意惹他生气?到头来,也只是无能为力地躲在角落故作坚强的哭泣罢了。
“这傻丫头。”庆德帝宠溺的摇了摇头,准备推门。
“撕哈——”里头的人撕哈一声,露出了冰山一角。
庆德帝身形一顿,心尖猛颤,瞳孔不敢置信的地震起来。
她的桌上七零八落放着很多东西,闹着热烟,还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冲鼻气味猛的撞进了他的鼻中。
“阿嚏!”
“谁!”一个流着满嘴红油的女鬼转了过来。
“……”
世界上最残忍的事情莫过于,你以为她在哭,其实她只是在吃……单纯的在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