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哎!”太后袖袍一甩不再表示。
尽管知道柔妃极有可能是找了道,但眼下的局势,太后也不敢随便说话。
她贵为一朝太后,母族的势力要紧,但儿子的江山更重要。
柔妃不解的流泪:“姑母您为什么不说话?难道连您也信了那贱婢的话?”
柔妃没等到太后回话,却等到了皇后的冷言冷语。
“人证物证俱在,你还在狡辩什么?承认毒害了鑫嫔有那么难吗?”
“你闭嘴!”
“你给朕闭嘴!”庆德帝龙颜大怒,蹭的站了起来,一袖子把桌上的茶盏扫落在地。
“你说你没做过,可朕亲眼看见你把满匣子的红花往鑫嫔嘴里塞!在朕的面前你都敢如此肆无忌惮,私下还不知道是怎样的任性妄为!你叫朕如何信你?”
柔妃的泪簌簌下落,“是……鑫嫔嘴巴里的红花是臣妾塞的,可那只是臣妾气不过,可那杯茶水里的红花真不是臣妾下的,臣妾没有做过!”
庆德帝看着那张梨花带雨的脸,再也起不了怜香惜玉之心,所剩的只有厌烦。
朗朗乾坤、众目睽睽,你对鑫嫔痛下毒手众人皆知,就证明了你有残害后妃之心,谁又会在乎你在茶里的药有没有下过药?
结果都是一样的。
庆德帝背手而立,“柔妃沈氏心肠歹毒、残害皇嗣、迫害后妃,废其柔妃之位,褫夺封号,降为贵人,每日午时罚跪两个时辰,非诏不得觐见!”
“至于这协理六宫之权,就交由孟昭仪吧。”
“鑫嫔你受委屈了,好生在钟粹宫休息,朕还有政务,晚些再来看你。”
郝雨福身:“臣妾谢陛下隆恩。”
“嗯。”庆德帝双手一背就要离开,“皇上。”却被郝雨特地叫住,庆德帝皱眉,“鑫嫔还有事?”
那女子面上笑颜如画,平静地说:“所谓食君之禄,担君之忧,食皇粮者,自然要为皇家效力,为天下谋福,太后娘娘这话,臣妾时刻谨记。”
“所以这赈灾钱粮之事,陛下和太后也就不必操心了。”
“只是兹事体大,臣妾需要见见家中父兄才行。”
庆德帝先是一愣,又阴下了脸,郝雨不待他说,便道:“陛下若有不放心之处,可派人同行记录。”
“不行!”太后替皇帝严词拒绝,“外臣进后宫不合礼数,再者平南伯虽有爵位却无官职,进内宫不妥!”
皇后却道:“有何不妥?鑫嫔受了这么大委屈,不过是想见见自家父兄有什么不妥的?何况除此之外,鑫嫔心中惦念的是母后教诲,社稷为民,民为社稷,这话难道不是母后教的?”
“你!”
“行了,朕允了,皇后你掌管六宫,平南伯与其长子进宫一事便交于你处理。”